张便签,大概是季时韫准备将文件归档,但还没来得及。便签上写着“徐嘉澍”三个字,其余的文字都是英文。出于一个母亲的敏感,她拿起这份文件。
她告别校园很久了,有几个单词不认识,拿出翻译器简单地翻译了几个词。
这是一份离岸信托确认函,信托公司是瑞士的一家公司。
她继续向后翻,受益人信息没有加密,通过自己的阅读和翻译器的帮助,她大体读懂了。季时韫是委托人,受益人是粒粒,他的信托账户里给粒粒留了三千万美元接近人民币两个亿,在粒粒满十八岁以后,这笔钱以每年支付一定比例生活费的形式给她。
徐雀澜怔了怔,看向季时韫在委托人那一栏的签名她前面有留意到日期。那时她和季时韫还没完全和好,也清楚地从她那里得到了粒粒不是他的孩子的信息。
现在轮到她不知所措,她看向下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就好懂得多,是一份公证过的中文遗嘱。
遗嘱白纸黑字的注明,遗嘱上的资产分配不影响已经设立的信托中的资产。
这份遗嘱很长,应该列出了他现在所有的不动产和金融资产。徐雀澜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如果季时韫去世,他的所有不动产以及存款和手中所持有股份的百分之九十七都将由徐雀澜继承,个人所持的所有股份中的百分之三留给沈擎。
徐雀澜将两份文件放回去,确实不知到底该说什么。
她坐在他的椅子上沉默了几分钟,轻轻骂了一句傻瓜。
她拿起宣传手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到了楼下。知道季时韫毕业后的这些年混得还不错,没有想过他居然有这么多钱。这也证实了她的想法没错,季时韫是唯一一个会对粒粒“视如己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