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会不咸不淡地哦一声。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在意粒粒是她和谁生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徐雀澜在和他交往的最后几个月出轨了,甚至怀孕了,他现在也不是很在乎。

那他在乎的是什么?

他停下车,看向后视镜里徐雀澜那张恬静温柔的脸。

他看向窗外轻喘一口气,手掌从方向盘上挪下来,靠着驾驶座的座椅冷静了片刻。也就是这几秒以后,他的神情恢复如常。

徐雀澜打开车门,驾驶室里的人也开门下车。他一言不发地从后座拎起购物袋,看都没看她一眼,拎着袋子走向单元楼。

“……”徐雀澜轻轻叹了一口气。

季时韫将购物袋放到她入户门的门口,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徐雀澜连一个“谢”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掏出钥匙正欲开门,里头却传来门锁响动的声音。杨臻打开门,连忙伸手去提地上的袋子:“雀澜,你今天去超市怎么不叫我一起?”

该换门锁了。徐雀澜在心里想。

“送粒粒去幼儿园,顺便去了一趟超市,”徐雀澜自己手中那袋蔬菜放到桌上,背对着他挂好电动车钥匙,“杨臻,之前我和你说的事情考虑清楚了吗?我这边已经和亲戚说明白了,你那边就麻烦你多解释了。彩礼我已经退到你账户里了,一分不少,至于你给粒粒的花销,我已经做好表格统计,你等一下看看,如果缺哪一项你再发给我。”

杨臻的脚步停顿,他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很难过。徐雀澜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这些天已经尝试过挽留,但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从自己的尊严来说,他不喜欢自己这样去挽留一个已经变心的人,但直到徐雀澜平静地说出已经将所有花销退给他以后他才发现,徐雀澜不是变心了,她是从来没有爱过他。

“雀澜,我们不能再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