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雀澜没看他,也没看早饭:“我去店里吃。”
季时韫没出声,却反手按住了大门。他的手挡在锁上,身体挡在门前。
徐雀澜背着包,平静地抬头看着他。他不说话,她也不说,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在门前僵持起来。
季时韫作出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章壹的车在楼下。”
徐雀澜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然后呢?我要去店里。”
季时韫的手指在门锁上滑动,他确实对徐雀澜一点办法都没有。哪怕他非常痛苦,试图用眼前和睦的假象蒙蔽自己,还是时不时地就会被徐雀澜戳破幻想。他出自本能地不希望她现在出去,否则他体内的某根弦就会断掉。
他看着她,另一只手握起她的手:“徐雀澜,我的心很痛。”
徐雀澜露出了一个更加不解的神情。
但她也习惯了季时韫时不时的发病。她淡然道:“没有人是心痛痛死的,你吃点布洛芬吧。”
季时韫看着她,在确信她说出这句话后,转眼轻轻吸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并不好受,随时会失去谁的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但他还是移开了捂在门锁上的手,把装着早餐的袋子挂到她的手指上:“路上注意安全。”
徐雀澜忽然觉得事情变麻烦了,本以为这几次的事情以后,季时韫会逐渐获得安全感。没想到他的焦虑症似乎越发严重,而这样的性格显然不适合在家庭中承担父亲的角色。就当和季时韫说清楚的那个想法再次出现时,她的心脏却好像在胸膛里滚过一圈似的,产生了一圈令她感到极度不舒服的涟漪。
从理智的角度看,季时韫不断越界,她应该和他分手。
从情感的角度看,刚刚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感觉有点不舒服。
意识到这件事,徐雀澜提着早餐,生气了。
哎呀烈女怕缠郎啊
女主:哎呀好烦??
她不舒服了她不舒服了哈哈哈
独享
章壹今天来带了一封信。
当初给徐雀澜写那封信时,第一张信纸上墨水晕了,他又重新誊写了一封。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把第一封没送出去的信留在家里,没想到会派上用场,起码让徐雀澜知道这封信曾经真实存在过。
只不过被别有用心的小人算计了。
季时韫站在楼梯口,阴沉地望着站在车边的章壹和徐雀澜。
徐雀澜其实现在有点烦躁,她烦躁的内容是她认为季时韫正在破坏她内心稳定的秩序。爱上一个男人是悲剧的开始,她虽然对季时韫有感情,但应该没到非常爱的地步。可季时韫细水长流,润物无声,他想得到的就是爱。
他的目的性始终很强,但不会采取过于激烈的方式,所以容易让人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