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书,季时韫一只手轻轻拍着粒粒,另一只手将故事书的书页合上。他慢慢地将粒粒的夏凉被盖到她腹部以上,从床头挑了一个长耳朵兔子玩偶,小心地放到她的臂弯里。
季时韫倒真的很细心,这才没多久,他已经发现粒粒最喜欢的玩具是这个长耳朵兔子玩偶了。
徐雀澜站在门口,看他开始轻手轻脚地收拾地面的玩具。粒粒的玩具不多,她爱读故事,不怎么爱玩玩具。季时韫前几天买了一大堆玩具过来,新衣服也买了不少,衣柜都快塞不开了。她轻轻关上门,回到卧室。
她没有开灯,面对着窗外的点点灯火,目光平静。
很多年前,季时韫坐在她的后座。中考前的三个月学校加开晚自习,徐雀澜本来就不想回家,所以她乐意上晚自习。学校对面是一个小区,徐雀澜做完题以后会向窗外看,猜测那些亮着灯的家庭正在做什么。
这种想象与任何美好的期待无关,她只是好奇,那些亮着灯的窗子里正在发生什么故事。她的十四岁比绝大多数人的十四岁都要安静,她不喜欢讲话,也不喜欢和任何人太过亲密,想象对她来说是最节省体力和精力的活动。
季时韫作为她半个青梅竹马,会默不作声地陪她一直到整个晚自习结束。她以为她观察万家灯火的习惯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直到有一天,不知道哪个同学将窗帘都拉起来了。季时韫依旧什么也没说,他悄悄地将靠近她的那片窗帘拉开一条五厘米长的空隙,刚好供她一侧脸就看到窗外的万家灯火。
徐雀澜不喜欢有人观察自己,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冒犯,哪怕季时韫是好意。
但她也清楚,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忍不住观察。换句话说,她理解了他的冒犯,而这一点同样被对方敏锐地察觉到。这给了他一种可以更进一步的暗示,因为徐雀澜原本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她的心脏,但她却额外破例,允许他进入自己的视线范围。
所以第一次接吻时,季时韫用力到快要将她的唇咬破。徐雀澜知道,这人是发现了她对他的纵容季时韫简直像狐狸一样狡猾,她同样不喜欢太聪明的男人,但却不得不承认,她其实默许了对方亲吻的动作。
她走上前,拉上了窗帘。
季时韫推开卧室的门。刚刚洗完澡他发现热水器的阀门坏了,找出工具修了一会儿,所以耽误了半小时。虽然徐雀澜没说过他可以留在这里过夜的话,但只要她不拒绝,他通通将其视为她在默许。
徐雀澜背对着他听到他上床的声音,身体一靠近,湿润的亲吻就凑近了她的耳朵。
季时韫的手向前伸,身体和她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徐雀澜不说不,他就不停下,绕着她的脖颈亲了几分钟,亲到胸口。摸了一会儿,摸到下面。他用一只手挡住徐雀澜有可能移动的路线,另一只手很轻地接近。
她很湿,软黏的都沾在手指上。
徐雀澜背对着他被他抱在怀里,呼吸很轻,偶尔有一声轻轻的哼声,也压得很低。
季时韫上面咬住她,又亲又舔地咬住,下面不由分说地进去。徐雀澜闭着眼睛轻抖一下,身体麻住,全身仿佛有一种微小的电流流过。以前他们在床上是天雷勾地火,一上来就攀住对方狠命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