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相比,季时韫的态度来了个三十五度小转弯,终于不再是一副怨天怨地的怨夫样。这种变化很微妙,徐雀澜是因为够了解他才会发现,外人则不会看出他是在暗爽。她走进厨房:“粒粒去幼儿园了吗?”
季时韫在菜板前切着青椒:“嗯,粒粒今天胃口不太好,早上只吃了半截玉米和一个小包子。下午我去趟超市,包点咸蛋黄馄饨。”
徐雀澜想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粒粒基本上不挑食,不过这两天是有点胃口不好。她正想说什么,在那边切完青椒的人洗了洗手,擦干,在她打开冰箱时走到她身后。他的身体向前倾了倾,像一阵风似的贴上去,低头轻轻地靠近她耳旁,很快地亲了一下。
徐雀澜一怔,从冰箱里拿出糙米饭团。
季时韫的唇有点凉,贴上去以后冰冰的,他只亲了一下,然后在她身后拿出冰箱上一格的香菜。
徐雀澜看他转身回去继续做饭,想了想,走到他身边。
“季时韫,你还有工作,不用每天过来给我们做饭打扫卫生,”她尝试着将话说得更婉转,“我现在摆摊,时间比较自由,所以早吃饭晚吃饭都没什么,粒粒白天在幼儿园吃,我一个人也不讲究太多。”
言下之意,他现在没名没份的,一直在她家晃悠好像也不太好。
季时韫听出她的弦外之意,刚拧开水准备洗手中的香菜,又停下来。他脸上短暂地出现了一分不可置信,皱了皱眉:“我们昨晚不是”
都做过了,徐雀澜抱着他,还回应了他的亲吻。凌晨做的时候徐雀澜情动之处还叫了几声他的小名,他们一直缠绵到天亮。想到这里,他手上摘掉香菜的枯叶,虽然洗着,眼睛却看向她。
徐雀澜揉着自己的脖颈。是做了,但这又不意味着她要给他发结婚证。季时韫居然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她轻叹口气,但是权衡之下,还是决定不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她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洗香菜:“没事,你愿意做你就做,我担心影响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