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很润:“这两天晚上总是下雨,着凉了。”
季时韫搭在她腰后的手动了动,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他看着她的脸,想到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半真半假,又想或许在她的利用中也有一丝真心。他应该甩手就走,而不是心甘情愿地沉沦。
但真心很重要,哪怕她对他只有有一丝一丝真心。
“吃药了吗?”他声音微沉。
“我给你煮一碗姜汤。”
不能接吻。
因为一接吻就会想做别的事情,一做别的事情就停不下来。
他错开她的目光,将自己从徐雀澜制造的暧昧气氛中拉扯出来。
他走到厨房开火,现在他已经很熟悉徐雀澜家的厨房。看到沈擎打来的电话,他接起,从冰箱里拿出姜块:“喂?”
“季时韫,我打听到一些事,我等不了明天告诉你了。我感觉徐雀澜就是个黑寡妇,”沈擎在那边的声音一惊一乍,“你知道她爸怎么死的吗?被火烧死的。其实这么说也不全对,他爸在被烧死之前身中好几刀法医当初的鉴定结果是他在被火烧死之前虽然已经失血,但中刀的都不是关键部位,如果没有那场火,及时打 120,他应该能活下来。”
季时韫今天找的群演多达五十人。
沈擎在这家租好的店面里看着加班的木工师傅量尺寸,这家店的装修季时韫从一个周前就开始准备了。也就是说和徐雀澜重逢之前他就已经在观察为她租哪一家店合适,沈擎也是佩服他。爱到这种程度,谁会再听他嘴硬。
原先他就当闹剧看,但现在的形势不一样。
沈擎抽着烟:“哥,我老实和你说,咱俩兄弟这么多年。你虽然性格不怎么样,但我不希望你成为徐雀澜手下第三个亡魂。我现在看到她就害怕,你真的别再执着了,我不想明年清明去你坟前看你。”
季时韫瞥他一眼,他正在量墙上瓷砖的尺寸。徐雀澜喜欢的装修风格是简约大方,原先店里贴的这些瓷砖都是暗红色带花的老式瓷砖,所以所有的瓷砖都要砸掉重新贴。
“别随便给她定罪,”季时韫脸色变了变,“你是警察?”
季时韫就听不得有人说徐雀澜不好,沈擎纳闷:“徐雀澜嘴上是不是有毒药,你一亲她就中毒了,然后现在神智不清,分不清是非了?”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徐雀澜是所谓的凶手,但这么巧,两起火灾都和她有关。而且那天他上楼在楼梯上碰到徐雀澜时,他听到她说话的语气,越想越不对劲,但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反正他就怀疑徐雀澜有问题。
“闭嘴干你的活。”
季时韫冷冷看他。
徐雀澜站在摊位后面向店面的位置看了看。
今天的炸蘑菇卖得特别快,而且顾客里很多生脸。她想了一会儿,转身抱起粒粒:“粒粒,你到季叔叔那里读会儿故事书好吗?妈妈待会儿有点事情,得过半个小时才能回来。你在那里读完两篇故事,不认识的字问季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