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来才抬起头。四目相对,她在油锅中搅过的夹子也停下来。

季时韫那张冷漠、阴沉的脸上正露出温和的笑容。

但他却冷冷地看着她,就像四年前一样。

徐雀澜有些惊讶,但不算特别吃惊。因为昨天隔壁摊位上卖寿司的女孩告诉她,似乎有一辆车这些天以来总是出现在她摊位三十米外的路边。她昨天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虽然没确定是谁,但也有些心理准备。

季时韫身高腿长,站在三轮车前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徐雀澜不动声色地拉起小车上的简易吊灯:“要大份还是小份?”

季时韫原本想欣赏她在看到自己后惊慌失措的神情,然而徐雀澜从始至终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的所有情绪思念,不甘,嫉妒,在这一刻全都化成无从说出口的愤怒,冷了两秒,他冷声开口:“大份,打包。”

徐雀澜点头,将蘑菇下入油锅。

一旁的女孩转过头看他,他目光微微一动,正想上前,徐雀澜的声音淡淡响起。

“粒粒,叫叔叔。”

粒粒拿起平板,仰着头看向他的脸:“叔叔。”

季时韫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攥紧。这绝对是他和徐雀澜的孩子粒粒的嘴巴鼻子很像他,眼睛像徐雀澜。他贪婪地看着这个孩子的样貌,把刚刚因“前女友”冷淡的态度而产生的愤怒抛之脑后。

徐雀澜抬起头,目光很淡:“要辣椒吗?”

她的声音让他的情绪归位。

季时韫转过头,他看向油锅中翻腾的夹子:“我不吃辣,你连这个都忘了。”

语气不乏嘲讽,像是是在阴阳怪气她薄情寡义。

但徐雀澜似乎根本没把他暗戳戳的质问放在心上,她平静地将辣椒瓶放回去,用夹子夹着锅中的蘑菇反复压捏。季时韫看着锅中升起的油泡,那股要命的嫉妒和不安几乎快在脸上显露出来。

她凭什么对他这么冷淡?凭什么让他的孩子管他叫叔叔?即使这个孩子的生物学父亲是别的男人,但作为她最爱的男人,他难道不应该成为这个孩子的父亲吗?

粒粒不应该叫他叫一声爸爸吗?

马路对面,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正在吹牛。

季时韫的气质和闹哄哄的夜市不太相符,他闻声回头看去。徐雀澜那个所谓的未婚夫醉醺醺地吹牛,脸颊通红,活脱脱醉鬼的样子。他冷笑一声,转过头看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徐雀澜,你看看,这就是你在垃圾桶里找到的男人。”

我来!

???kan5宝宝来了??

我速来!

啊啊啊没抢到首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