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净。哦,还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他说话间停顿一下,好像如果一口气说出来,自己迟早会被气死,“你错在你一声不吭地消失,一声不吭地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你在怀孕的时候知道生育抚养一个孩子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有一直做安全措施,好,你怀孕了。你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不去找他负责,不找我想办法,居然一个人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的唇抖了抖,克制着声音里的情绪。
“徐雀澜,你最大的错不是离开我,是伤害你自己。”
一旁遛弯的老大爷正在哼唱《锁麟囊》,随身音箱里的戏曲唱词盖过了他略显痛苦的呼吸声。
徐雀澜只发呆了一瞬,她很快清醒过来,因为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点了点头,无论季时韫说什么,她今天都会点头。
他向后靠,沉默了四五分钟:“说,帮你什么?”
徐雀澜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把手机放回自己的包里:“没什么,就是如果张堃再问起四年前的七八月份我们还在不在一起,你说在一起就好了。张堃调查我,是因为一桩很小的案子,可能他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吧,当时我在当事人的对门租了一套房子。”
她知道季时韫答应帮她的条件里一定有一条要她说实话,其实她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并不完全。
“火灾。”
她轻声道:“那家的男主人喝完酒以后抽烟,抽着抽着在沙发上睡着了。烟头掉到沙发上的枕头和毛巾上,火越烧越大。等到消防来以后虽然及时扑灭了火,但是人在里面已经没了。那家的女主人经常和我一起买菜,她买完菜回来的时候,消防正好抬着她男人的尸体下楼。”
徐雀澜看向他:“意外失火,就是这样。但是张堃正好在附近查一个案子,听到失火的消息就赶了过来。虽然意外火灾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觉得这案子和我有点关系。”
“或许是我不像个好人吧。”
季时韫皱着眉头,之前怎么问徐雀澜她都不肯说,现在她却像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地全说出来。但是她七八月份和谁在一起,究竟和这桩案子有什么关系?张堃又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还有呢?”
他问道。
“因为我虽然租了那个房子,但是并不常住在那里。我对外的说辞是,我仍然和我男朋友住在一起。那间房子只是打算做工作室,”徐雀澜侧头道,“张堃问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他当时在忙另一件案子,没有时间找你。后来可能是想找你当面核实这个问题,但你九月份时搬走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甚至四年后突然来找我们。”
徐雀澜刚才说的话里有一个地方很古怪。
季时韫只思考了一秒,他看向她:“好,我姑且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消失以后,既然不住在你说的那个房子,又不住在林之序家,那你住在哪里?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九月份搬走了?”
徐雀澜跳过第一个问题,直接回答了他第二个问题。
“因为我回去找过你,”她笑了笑,神情有些疲惫,“房东说你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