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哎呀,这个,因为我知道这个话题呢,可能有那么一点点不动听,但是我是真想知道”
褚澹把他说的要素一结合,眉头一跳。
“别告诉我,你想问我和蒋闲的事情。”
岑越点头。
褚澹顿时有点生无可恋。
“杰西卡收我纸条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了?”
“都知道了,”岑越说,“毕竟挺劲爆的……开学才一周,好多人都认为你和蒋闲关系不好。”
结果关系疑似不好的人放学竟然结伴回家,传出去都够许佳梨狠狠脑补一出欢喜冤家地下恋情了。
草。
褚澹把筷子放下:“你觉得我和蒋闲关系有可能好吗?”
岑越:“那你们一起回家?”
褚澹:“杰西卡说出来的只是纸条上面的一部分……”
岑越:“那你俩要一起回家的部分是真的还是假的?”
褚澹:“……”
褚澹:“是真的,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岑越咂咂嘴:“啧,不太对。以我对你的了解,当你使用这种反问句的时候,很可能就是想把一些不正常的事情解释得正常。”
褚澹:“……那我说得不对吗?”
岑越:“你看,又来了。”
褚澹:“……”
岑越这个人,很喜欢把嘴碎和灵光用在一些一般来说不那么有用的地方。
比如说写作文他揪秃了自己才堪堪憋出个八百字,和好兄弟辩论或者吹牛瞎扯的时候随随便便就是大长篇。
再比如说做题的时候老师讲了无数次的公式不会套,这会儿能清楚地记起来褚澹喜欢用反问句忽悠人。
褚澹发现了,有些人就是做题的时候总是找不到重点,但是轮到这种八卦,抓重点一抓一个准。
班上的同学未必不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或许人人都不是岑越,又人人都是岑越!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褚澹只能老老实实坦白,“我和他住一个小区,他妈妈和我妈妈算是朋友……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和蒋闲的关系已经很尴尬了。”
“所以你们装成,呃,关系很好的样子?”
“嗯。”
岑越知道褚澹什么性格。
在褚澹初二那年,褚澹的爸爸出轨,被褚澹妈妈当场抓住。
男人苦苦哀求,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褚澹妈妈丝毫没有退让,很坚决地决定离婚。
那时候褚澹请了几天假,回到学校的时候就好像忽然之间成长了很多,岑越和褚澹走得最近,最能感受到褚澹的这种变化。
如今在褚澹心里,他妈妈一定是最重要的。
岑越不再问了,安静等待褚澹休息。
褚澹看了他一眼:“反正他也挺配合的,其实还好。反正难受的不是我一个人。”
岑越听乐了:“你俩不会为了给对方添堵,什么都能做吧?”
褚澹说没。
但他心里知道,其实还真就是这样的。
蒋闲就喜欢看他不舒服,在他妈妈和安女士面前,还真就会营造出一种亲昵的假象,包括但不限于揽着褚澹的脖子坐在一起看电视反正他不要脸,什么都做得出来。
褚澹在他面前又尤其好强,肯定不乐意被压着逗,有时候一上头,反手就把蒋闲最不喜欢吃的苹果怼到蒋闲的嘴里。
……
晚自习的第二堂课上课没多久,坐在后座的岑越拉扯褚澹的衣服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意思是可以行动了。
褚澹扫了眼班级溜走的人不在少数,很多位置上从下课起就没人了,其中包括蒋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