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云端跌落下来了一般,一边浑身疼痛,一边骤然清醒。
在他眼里,她就与被钉死在屏风中的丝线一样,可以任他赏玩,却由不得别人触碰。
若哪一日,有人不慎将乌黑的墨汁洒到屏风上,又或者,经过一个个春秋的风吹日晒,屏风上的丝线失了光泽与弹性,如年长的娘子们面上生了皱纹一般,再不好看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丢掉。
明白了这一点,她便再没了任何幻想,如今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自然也不会再惊讶伤心。
“把衣裳脱了。”元穆安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到铜镜边的匣子里拿了只瓷瓶后,坐到卧榻边,淡淡吩咐。
秋芜的脸更热了,白日才在这间屋子里与他亲昵过,现在又要做什么?
她张了张口,想推拒,可一触到他平静的目光,又自觉将话咽了下去,慢慢将身上的襦裙褪去,只余抱腹,低着头行到他的身边。
元穆安看着她这副忐忑的模样,面上笑意更甚,轻拍自己的膝头,道:“怕什么?今夜不动你,给你上药罢了。躺下吧。”
秋芜心底一松,依着他的意思,侧卧到榻上,脑袋枕在他膝上,将受伤的那一边露在外面。
虽然知晓脱了衣裳总不会轻易放过她,但他在这件事上一向说话算话,总不至于反悔。
元穆安揭开瓷瓶的瓶盖,用一根细细的小银勺挖出一块深色膏体,也不用手,就这样直接就着银勺,轻轻触上她锁骨上的淤痕。
冰凉的触感顿时令她一颤。
元穆安有意戏弄一般,又用瓷瓶往她身上贴了贴,眼里含着笑,面上却故作严肃:“别动,抹错地方可不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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