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来了癸水,脸色苍白的样子,他不得不承认,她在宫里过的日子兴许真的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好。
而这一切,似乎都与他有关,他对她的“好”也不过如此。
而他对这些,一直都毫无察觉。
难怪她想离开。
元穆安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望着外头萧瑟凋敝的冬日景象,感到寒风扑面而来,不禁想到秋芜手脚发冷的样子。
他默了默,冲康成道:“去尚药局问问,女子信期该做些什么。”
……
一连五六日,元穆安都没在西梢间过夜,只在每日傍晚从承恩殿回来时,先去西梢间看一看秋芜。
秋芜身子虚,虽还恭敬守礼,态度却依旧冷淡。
他似乎心中有愧,也不同她计较,每每只伸手摸摸她的脸颊,看着她将汤药喝下,便转身离去。
秋芜总觉越来越摸不透他的心思,换做以前,她这样冷淡,只怕早已惹得他冷嘲不已。
也不知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不久,信期过去,秋芜渐渐恢复气力,终于在一个白日,海连带着她出宫,往宋七娘母女所在的刑部大牢行去。
元穆安先前答应过要让她去探望七娘母女,如今终于兑现了。
只是,一路上,她的身边除了海连和他手下的十名太监外,还有十名全副武装的东宫勋卫侍卫,一行人前后左右将她乘坐的马车围得如铁桶一般牢靠,似乎是怕她再次逃走。
她只看了一眼,便放下了车帘。
这样的严防死守,虽早在意料之中,但亲眼见到,仍然让她有些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