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猜的不假。夜里她去傅忱房间禀报萧琬的情况,说萧琬不吃不喝等死,傅忱果然沉不住气了,脸色难看的很,吓得无忧缩着脖子,一动不敢动。

傅忱气势汹汹去到萧琬房间,“砰”的一声踹开了门。

萧琬听见了连理都没理,依旧闭着眼装睡。

傅忱走到床前,一把扣住萧琬的下巴,痛得萧琬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她蓦地喷出一口鲜血,溅到傅忱的衣摆上。

傅忱脸色一沉,眼底的怒火似乎要烧了萧琬。

“你又拿死威胁我?”

萧琬拿起帕子,轻轻擦净嘴边血迹,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哪有这本事威胁你,我就这一条贱命。”

傅忱语带嘲讽:“你本事可不小。把一个将军骗得团团转。傅某对萧姑娘甘拜下风呢。”

萧琬闻言,惊讶地瞥了他一眼。

“你跟踪我?”

傅忱微微一笑:“这不叫跟踪,傅某这是救萧姑娘,不然你就要香消玉殒了。”

“死了更好,重新再投个好胎。”

萧琬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裹好被子又重新躺下。

傅忱嘴角微颤,冷哼了声:“你想的美,我不会让你死这么痛快。傅某恰好缺个压寨夫人,萧姑娘便当傅某的压寨夫人吧。三日后成亲,成完亲我便给你解药。”

萧琬也冷哼一声:“你想的美。我不吃解药,死也不嫁你。”

傅忱笑了,将脸凑近,在她耳旁低声道:“这可由不得你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能力与我抗衡?”

“我死。我惹不起躲得起,我死还不行吗?”

傅忱幽幽说道:“三天不吃饭饿不死。”

“那我咬舌自尽,我自己憋死自己,死法多的是。反正我不嫁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傅忱彻底无语了,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看了半晌。

良久,他终于开口:“你想如何?”

萧琬闭上了眼,似乎在沉思。

“让我做二当家。”

“不行。”傅忱毫不犹豫地拒绝:“已经有二当家了。”

“三当家。”

“也有了。”

“四当家。”

“你为何非得执着于此?当压寨夫人不好么?当压寨夫人,他们也不敢欺负你。”

“你们男子能争权夺利,我们女子便不能么?”

傅忱勾了勾嘴角,眉眼间染上几分兴致。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个条件。”

他俯身看着萧琬的眼睛,缓缓道:“无论你是几当家,都得听我的,永远不能背叛我。”

“否则,我们一起下地狱,不得好死。”

“你是老大,自然听你的。”

萧琬语气难得缓和下来,傅忱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小心地倒出一颗药丸,用眼神示意萧琬张嘴。

萧琬微微张开嘴,傅忱将药丸塞入她的口中。傅忱见萧琬咽下了药,用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

萧琬没有避开,傅忱显然对她的态度很满意。死丫头失忆后,竟然变得比以前可爱了,像初遇她的时候。

萧琬又问:“我的银票首饰呢?好不容易攒的,还给我。”

“首饰不能给你,以免你不安份。银票倒可以给你,但你休想逃走。这毒,每百日就要服一次解药,不然……”

傅忱目光骇人,“总之想要活着,就得留在我身边。”

萧琬没有吱声,直到傅忱走出房间,才嫌恶地翻了个白眼。疯子,和此人比起来,齐湛那点毒舌傲娇简直是小仙男了。

郢州,章府。

郢州昨日刮了半夜北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