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自己命根子废了,无法与她赴巫山云雨,她便红杏出墙。
李郅此刻,觉得自己就像一场笑话。
从云州到济城,他给予了这个女子远超正妻的宠爱。比自己小十岁的娇妾,吃穿用度皆是上好的,自己给予这对母子锦衣玉食的生活。
每逢妻妾有矛盾,哪怕她身为妾室常常冒犯欺凌主母,李郅都偏袒着她。
李葳蕤姐弟俩有争吵时,哪怕明知是儿子的错,哪怕明知儿子被宠溺得骄纵无度,李郅从来也都是责罚女儿。
李郅甚至为了不让她因为妾室身份低人一等,让儿子有个嫡出的身份,亲手了结自己发妻,扶她上位,回头却落个这般结局?
李郅眸光隐隐变得凌厉,对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了然,大步走到门前,抬脚朝门狠狠踹去。
门被“哐”的一声踹开,屋里正抵死缠绵的一对男女被这声音吓得大惊失色,女子尖叫一声缩在男子怀里。
李郅看到这幅画面,眸光愈加幽暗。
他缓步踏进门槛,看着浑身赤裸的两人慌里慌张地穿衣。
那男子亵裤还没穿好,就被小厮一脚踹翻在地。
男子捂着裆部,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女子潦草地披上衣衫,扑通跪倒在李郅身前,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老爷,求求你饶了他,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郅睥睨着她,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冷冷反问:“饶了他?”
李郅看着这张娇媚如花的脸,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以往每当她露出这种表情时,自己都会心软无又不从。
而今,唯有厌烦。
他冷笑,“你问问,这世上哪个男子能饶了奸夫?”
李郅的目光阴冷地扫过两人。
“我且问你们,你们两个,谁先勾搭的谁?”
女子神色踌躇还未开口,只听缩在地上的男子哆嗦着抢答:“回老爷,小人冤枉啊!是这妇人先勾搭的小人,小人不知她有家室啊!这宅子……这宅子还是她买了赠予小人的,说方便幽会!小人被蒙骗了啊……”
“你不知?!”
李郅脸色一沉,朝那男子心口狠狠踹上一脚。男子捂着心口,痛苦地哀嚎。
李郅脸色铁青,怒声低吼:“她三天两头去听戏,这整个济城,谁不知她是本官的夫人!”
男子不再狡辩,只一味地缩着身子呻吟。
李郅看向神情惊惶脸色煞白的女子,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嘲弄。
“程艳玲,这就是你找的情郎?你眼光可真差!戏子无情,你以前就是做戏子的,难道不知道么?”
程艳玲轻轻咬了下唇,泪珠簌簌滚落。她咬了咬唇,开始朝李郅一下接一下地磕头,额头都磕出血印来。
“老爷,是妾身的错!妾身一时糊涂,辜负了老爷对妾身的宠爱。妾身发誓,以后定会一心一意伺候老爷,绝不会再做对不起老爷的事!”
程艳玲哭得戚戚哀哀,肝肠寸断,李郅却感到心烦,懒得看她一眼。
“穿好衣裳滚出去!”
程艳玲像得了敕令似的,慌忙整理凌乱的发髻和衣衫,先上了门口的马车候着。
待程艳玲走出去后,李郅命小厮关紧门,一脸阴鸷地盯着地上这个白净年轻的男子。
他生了一张讨女子喜欢的俊俏脸庞,拥有着健壮流畅的肌理线条。
最关键的是,他还拥有自己没有的东西男子的雄风。
李郅死死地盯着男子的裆部,男子眼底掠过一丝惊惧慌乱,下意识地护住裆部。
李郅阴测测地笑了下,幽幽出声。
“既然罪魁祸首是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