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混账,明知道萧琬无人疼爱,还要逮住对方痛处使劲戳。

可是……他也只是想让萧琬看到自己的好呀。为什么明明在乎对方,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如刀,伤人肺腑。

齐湛一夜睡不安稳,早上起床时眼底一片乌青。

他见萧琬还没起床,也没敢打扰,自己悄悄出了府。

萧琬今日脸色更不好,用过早膳,便关上门歇息,嘱咐文秀别让任何人进来。

她将门闩上,用钥匙打开柜锁,取出一个包袱,便悄悄从后窗翻了出去。

包袱里装着一些首饰,全是从永安侯府嫁妆里挑出来的。她准备拿去当了换成银票,回头跑路时更方便携带。

她发现在齐湛这个人手底下讨生活有点憋屈受气,远没有自己一个人活的自在。

萧琬打算脱身后,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日子。

至于怎么脱身,那得从长计议。如果是卷嫁妆逃跑,难免被齐湛和永安侯府追杀。但如果是死了呢?

那么两方都可以接受,且都赖不到自己身上了,可谓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