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脚踏上有一样亮闪闪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齐湛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朵绢花。绢花做工精巧,一眼看上去价值不菲,许是昨日从萧琬身上掉落的。

他俯下身,将那朵绢花拾起,眸中划过一抹深思。

齐湛回头看了萧琬一眼,将那朵绢花,悄悄收入自己袖中。

齐湛出来后,将那朵绢花交给阿泰。

“去京城几家有名的珠宝铺子查一下,是何人所买。”

阿泰将绢花拿在手中,疑惑地问道:“这难道不是王妃买的?

他睁圆了眼,”难道是……王妃偷的?”

阿泰想的是,王妃走得急,定是缺钱用,迫不得已才去偷窃。

齐湛斜睨他一眼,那眼神像是看傻子。

阿泰也不敢多问,立刻拿着绢花去查了。

齐湛让文秀备好早膳送进萧琬房里,嘱咐她叫萧琬起来梳洗用膳。

萧琬用过早膳后,便有下人捧着衣料来了春和居。

为首的侍女恭敬行礼:“王妃,殿下命奴婢为王妃量体裁衣。”

萧琬诧异地转过头,这浪荡子怎么善心大发了?有何居心?

难道是想睡自己?

定是这个原因,萧琬此人思想极其务实,想不出别的原因。齐湛恰好对府里几位侍妾腻了,对自己有点新鲜感而已。

萧琬这一整日,就静静地呆在屋里作画。

文秀站在一旁,看到她画的梅花,惊喜道:“王妃,你竟然会作画?”

萧琬微微一笑,自己兴致来了随手一画,没想到还真会画。

文秀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王妃,王爷生辰要到了,你不如亲手为王爷作幅画。他定会很高兴。”

萧琬闻言,立马将画卷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

“他哪会看上我的画,我又不是名家大师。”

“王妃亲手画的画,意义非凡,不是金钱所能衡量之物。”

看着文秀一脸认真的模样,萧琬忍不住笑了:“你年纪不大,懂的倒不少。”

主仆俩正闲聊着,齐湛走了进来。

他瞥了文秀一眼,文秀便悄悄地退出房间,带上了门。

齐湛走到萧琬身旁,温声道:“夫人在做什么?”

萧琬垂下头,随手摸起书案上一本书,低声道:“无事。看看书而已。”

齐湛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那朵绢花,慢慢放在了书案上。

“本王在门口捡的,请问这是夫人的首饰么?”

萧琬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目光微顿,轻轻颔首,“是。”

“之前怎么没见夫人戴过,新买的么?”

萧琬含糊地应了一声,淡淡地收回视线,继续埋头看书。

“这可是玲珑斋新出的首饰呢,独一无二,京城绝无第二件。夫人好眼光。”

萧琬眼睫轻颤了下,面上依旧没有任何波动,心湖却惊起一圈涟漪。

顾川不是说在府里翻出来的旧玩意么?怎么骗自己?齐湛又怎会这么清楚?

萧琬心中一惊,缓缓抬起了头。

齐湛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那双幽黑的眼眸,却是如寒潭一般,渗出彻骨的冷意。

“夫人怎么不说话了?”

萧琬的声音有一丝发颤:“你都知道了?”

齐湛笑得温和:“你说呢?”

“殿下你听我解释,顾将军只是收留我,我与他清清白白。这朵绢花,他说是翻出来的旧玩意,让我戴着玩……我也已经给他钱了。”

齐湛嘴角依然带着笑,“夫人如何让我相信你?”

萧琬顿了顿,道:“你若不信,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