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琬凄厉地惊叫一声，头歪了过去。

“殿下，王妃吓晕了！”

阿泰神色慌了起来，“要不要请府医来？”

齐湛将竹笼丟给阿泰，冷声道：“不用，她嘴硬的很，吓成那样都不肯说实话。”

“去，把这玩意处理了，丢出府去。”

阿泰应下，拎着竹笼走出房间。

齐湛静静地看了萧琬一会，开始动手为她解开绳子。

他将锦被扯开盖到萧琬身上，自己也躺到了床上，阖目而睡。

萧琬又陷入了梦魇。

自

己满身伤痕地倒在地上，一个黑衣男子将剑掷到自己面前，慢条斯理地说道：“来，比完鞭子该比剑了。若接不了我二十招，今日可没饭吃哦。”

萧琬忍着疼痛挣扎着站起身，男子满意地笑了。

“对。你若不想伺候他们，就得好好陪我玩。”

萧琬使劲力气挥剑刺向男子，刺出时只有一招，手腕抖处，剑招却分而为二。

那男子却反应疾速，轻而易举地抵挡住她的进攻。萧琬本已筋疲力尽，两人不过过了七八招，她便被男子剑指脖颈。

男子轻笑：“你今日没饭吃了呢。”

萧琬无力地躺在地上，被两个女子架回房间。

一个妇人为她上药，看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心疼地劝道：“姑娘，你不如用些心思，讨好委身于首领。男女一旦有了肌肤之亲，他下手便没这般狠了。”

萧琬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下。

死便死了，比起苟且偷生，自己倒宁愿痛快地死。

“你昨日就没吃上饭，哪来的力气与他打？今日再饿一日，明日更没力气了。唉……这是何必呢。你去说几句好话，求个饶。这里哪个女子不是这样讨生活的，你这样，早晚会折腾死的。清白比命还重要么？”

萧琬气若游丝：“这不是我的清白……这是我的骨气。从小我便听他们说女子要顺从……可是真的好过了么？我不想再顺从了……”

“我宁愿痛苦，也不要麻木。”

妇人叹了一口气，“可是大家不都这样过来的么？你又何必……”

第十六章 知我晦暗

妇人的话没有说完。她为萧琬倒了一盏茶放到床前，然后怜悯地看了萧琬一眼。

她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就在她走到门口要开门时，听到萧琬的喃喃低语。

“至少我要让他们知道……女子不好惹……”

妇人微微一怔，拉开门悄悄退了出去。

萧琬不知在昏暗的房间躺了多久，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嘴唇干裂无比。

终于那扇门被人徐徐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停到床前。

一只微凉的手探上萧琬的额头，传来男子淡漠的声音。

“想死？你只要一死，我马上灭你满门。”

萧琬淡淡地笑了下：“随你。”

男子用力捏起萧琬的下颌，贴到她的耳畔，低声说道：“那你怕不怕我现在侮辱了你，然后等你死了，将你扒光扔到你家门口。”

萧琬眸光微怔 ，虚弱地咳嗽了声，轻轻一笑。

“我都死了，还在乎这虚名做什么？……你把我尸体喂狗，或者当柴火烧了都行。”

“你……”

男子的嗓音带了些沙哑调笑：“那我不如趁着你现在还有口气，让你做一回真正的新娘。”

散发着凉意的手一点点摸上萧琬的脸颊，另一只手则慢慢解衣衫。

萧琬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手，伸进衣衫里乱摸。

男子的呼吸逐渐粗重，眼底的情欲也一点点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