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游医也未必在齐恪手中,顾川的心底又隐约燃起一丝期冀。

他握着镯子,缓缓坐到了窗前。此时,他整个人已心神俱疲,却强撑着精神。他告诉自己萧琬还没有死,只不过在某个地方因为虚弱晕倒了,兴许被某个好心人救了下来。

顾川这样安慰着自己,速速让人临摹了画像,立刻派出羽林军在盛京城中搜人。

就连城门,也有守卫拿着画像一个个检查出城的人。

盛京一家偏僻的客栈,萧琬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江岫白好不容易为她换上男子的衣袍,将萧琬身上的浮光锦衣裙和披风,连带着珍珠项链,一起收拾到包袱内。

他举起项链仔细看了看,上手摸了摸,不由得啧了一声。看这丫头穿戴,很有钱的样子,应该付得起医药费。看来自己也不算白来京城,也能小赚一笔。

待他收拾完,清了清嗓子,对着昏迷的萧琬正色说道:“姑娘,你听着,在下给你换衣裳,只是为了赶路方便,非是为了占你便宜。这世道太乱,女子出门多有不便。还有一事需要对你言明 ,你现在时日无多,我只能施针压制毒素,但是要根除此毒,须得去蜀地。”

江岫白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只能带你去幽若谷,正所谓凡毒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你所中之毒,乃是那幽若谷中毒草所制。那老毒物虽然也研制出解药,却只能压制无法彻底根除。我只能带你回幽若谷试试。所以我不是拐卖你,而是救你,听到了吗?”

“事先声明,我也未必能彻底解了这毒,只能说尽力。虽然那老毒物研制出的解药可以压制此毒,但时间久了对你身子也是一种折磨,且有损寿命。你也不想短命吧,所以我们必须要回蜀地。”

江岫白如此这般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总算过了心理这关,抱起萧琬往马车上搬。

为了避免再被那群怪人发现踪迹,他也没雇车夫,自个驾车朝永宁门驶去。守永宁门的将领吴贵已经连夜被斩首抄家,换了一个新将领,出城的队伍排的老长,有百姓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悄声抱怨。

“这又是捉拿什么钦犯啊,这么大的阵仗!”

“谁知道呀,据说还是个女子,女子也谋反哪!胆子真够大的!”

“搜的可真够仔细的,连马车里面都翻一遍。尤其是年轻女子,眉毛眼睛都盯着看好几遍!”

江岫白心中一惊,回头看了一眼车厢。联想到昨晚萧琬出现的时间场景,他心里着实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