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惠帝连他自己的死,都算计在内了。

齐湛翻身上马,目光与齐恪对峙了几秒,两人的眼底皆迸出浓浓的杀机。

齐恪举刀挥来,长刀带风。他从小自知才学不如齐湛,为了让母妃满意,便将精力大半用在了习武上,倒也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此刻,他要将过往所有的愤懑、不平和恨意发泄到了齐湛身上。从小他就要被母亲拿来与齐湛处处比较,父皇竟然也把皇位传给了齐湛,他想想就恨不得立刻砍死齐湛!

一旦齐湛死了,管它狗屁遗诏。成王败寇,这史书,自己想怎么写便怎么写。史官若不听话,他便杀了!天下那么多读书人,还能找不出一个听话的史官?

至于齐律等几位皇子,为了避免安南王之事重现,他也一个不留,以绝后患!

这皇位,本就应该由他这样杀伐决断的人去坐,他们都不配!什么苍生百姓,都要归顺于皇权!

齐恪刀法拼命,每一招都是猛攻齐湛要害,招招狠,刀刀辣,纯是把性命豁出去的打法。

齐湛丝毫不惧,从容应对。这些年他虽放荡,但无论文学骑射,皆不曾落下。他渐渐攻势凌厉,刀厚力沉,暗藏内劲,逼得齐恪不住地败退。

长刀晃动,寒光闪闪,让齐恪心中甚是惊讶,齐湛武功何时也如此强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究竟骗过多少人?这厮果然心机深沉!

齐湛又挥刀砍来,齐恪身子急偏,闪过了这刀,却感觉腹部传来一股剧痛。他低头一看,却见齐湛那长刀竟然插入了自己腹部。此时齐湛一脚袭来,齐恪从马上重重地跌落于地,腹部瞬间鲜血如注。

与此同时,顾川也将郑豫的头颅砍下!

齐恪感觉颈间传来凉意,一把长刀已经贴到了他的颈侧。齐湛的脚用力辗在他的胸口,一双眼睛透出彻骨的恨意。

那眼神让齐恪为之一愣。他不明白齐湛为何会用这种眼神看他,那恨意似乎比他只多不少。

齐恪的嘴角流出一抹鲜血,愤恨不甘地说道:“你赢了。”

周围的厮杀依旧激烈,淅淅沥沥的雨落在齐恪的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齐湛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毫无情绪:“我本来不想争这皇位,但是我想让你和你的母亲,去死。”

“饶过我母妃。她只是一介女流,我们之间的争斗,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齐湛的声音倏尔拔高,像是听到了什么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冷声反问:“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全是你母亲为你筹谋的吗?就连我的母妃,也是为你母亲所害。齐恪,你真是有一位好母亲,为了你手染鲜血,做尽伤天害理之事。”

齐恪惊讶地睁大双眼,这一瞬,他明白了齐湛方才为何用那种眼神看他。他的眼底渐渐涌上绝望,齐湛绝不会放过母亲了。甚至自己的王妃,幼子,整个翊王府,将会荡然无存。

只听齐湛又冷笑道:“哦,你的幕僚和美人,是你自己选的。皇兄,对我送的幕僚和美人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