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恕罪。”

“去领二十板子，长个记性。”

“属下遵命。”

齐恪心里暗自琢磨，顾川母亲早已离世，与府中姨娘庶妹几乎不来往，在京城又无交好的女子，买首饰做什么？

联想到顾川拒绝齐律献的美人，齐恪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眼底隐隐掠过一丝兴奋。

江岫白名字不一般

第六十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瑞王府。

齐湛在御书房批完奏折回府时，府里已掌起了灯。

何欢早已吩咐下人备好晚膳，亲自为他布菜。 齐湛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听着何欢闲聊家常。

“殿下，我今日去莫大师那里取首饰时，你猜我碰见了谁？”

齐湛笑了笑：“究竟是哪家夫人小姐，让你这么稀奇？”

“要是夫人小姐，我也不觉得稀奇了，是顾将军。”何欢抿嘴一笑：“说是来取他定做的玉佩。”

齐湛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夹菜，静静听何欢絮叨着：“殿下，你觉得顾将军人怎么样？别人都说他不近人情，六亲不认，可我瞧着，他似乎也没有传说的那么可怖。”

齐湛不语，只是一味地夹菜吃菜。

他也觉得顾川不是恶人小人，但也谈不上君子。觊觎人妻，他想起这茬就对顾川生不出好感。虽然顾川告知了他母妃死去的真相，还在安置难民时帮过他，他依然对顾川心怀芥蒂。

所以，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对顾川的态度。

“明日，让小厨房做百果蹄。”

“嗯？”何欢惊讶地看向齐湛，齐湛已经许久不让小厨房做这道菜了，今日怎么又想吃了？

何欢没有多想，温声应下。两人相伴多年，她一向信任齐湛。齐湛要做什么，总有他的道理。

齐湛于她有救命知遇之恩，齐湛想让她陪伴在身边，她便对齐湛不离不弃。无论齐湛做任何选择，她都会默默追随。

深夜的驿站，齐律正躺在床榻上养伤，有侍卫推门而入。

齐律睁了睁眼，低声道：“有消息了？”

“是。殿下猜的不错，那顾将军确实金屋藏娇。只是他那处私宅被人严防死守，根本无从探知那女子身份。只是猜测那女子身子不好，因为顾将军正为她寻一位神医。”

“神医？”

“是。据说是位江湖游医，行踪不定，极为难寻。那人行医时用一套金针，传说那九曲回针能起死回生。”

“金针？”

齐律眸光骤然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沉声道：“去，派人把给我治伤的那个大夫抓回来！”

“殿下……怀疑他是那个神医？”

“八九不离十。”

齐律微微勾唇，方才还颓丧的脸瞬间春风得意。

“本王拥有了一个筹码。这趟汴城总算没有白来。”

齐律的舅父是兵部尚书，母妃虽不如颖妃得宠，但由于家世显赫，宫里却也无人小瞧。不像齐湛的母妃，只是一个知县之女，因为生了一副好相貌，有几分才情，才被选进宫。

齐律从前一直没把齐湛放在眼里，一个毫无势力的皇子，生母出身也不高贵，又放浪多年。惠帝对外也并未表现出对齐湛的看重，估计看齐湛孝顺，才把他留在御书房伺候。可是，为了防患于未然，齐律也不能容忍齐湛的壮大。

他倒是希望齐恪和齐湛此时斗起来，来个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齐律深知获得顾川的支持尤为重要，顾川一直未在夺嫡中站队，若是能支持自己，待父皇驾崩，别管遗诏上写的是谁，自己都一定能夺得皇位。

自古成王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