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惠帝将一方锦盒缓缓推至顾川面前，“这是朕送你的谢礼。”

殿内的烛火，映出惠帝眼底的烈焰灼然。顾川望着这个两鬓斑白、面目憔悴的男子，捏着棋子的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 。

这个男子给予了自己足够的信任和尊荣，让自己得以挣脱出昭宁侯府那片晦暗之地，自己又怎能辜负他的这份期望与嘱托？

“好了，棋就下到这里吧，朕也乏了。”

惠帝苦笑一下，朝顾川抬了抬手。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九五至尊，如今也走向了人生暮年，不得不面对所有人都必须经历的生老病死。

顾川捧起锦盒，对着惠帝深深跪拜。

惠帝看着他走出御书房，那扇门缓慢而沉重地又被阖上。

他从翠青釉棋罐里拈出一枚黑子，自己一个人，下完这盘残棋。

翊王府。

齐恪斜倚在软榻上，怀里搂着花容月貌的美人，嘴里轻轻哼着小曲。

“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听到叩门声，他神情隐有不悦，不耐烦道：“进来。”

一个幕僚走进来，在齐恪耳旁低语了一句。

“废物！”齐恪厉声大骂：“本王养了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幕僚低着头立于一旁，半句也不敢反驳。

玉如意重重地摔到地上，断成两截，耳边传来齐恪愤怒的声音：“竟然还被活捉，废物！”

“殿下不必忧心，他们嘴很严的，宁死不屈。”

“

不是还没死吗？大理寺和刑部那帮人，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万一有人扛不住刑罚，把本王供出来怎么办？”

“殿下不必担忧。”幕僚凑到齐恪身旁，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压低声音道：“属下早已交代过他们，若生变故，扛不住刑罚，就……指认靖王。”

齐恪眸光微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微微勾了勾唇。

“没想到，你倒是个思虑周全的，比上一个蠢货强多了，领赏去吧。”

幕僚脸上闪过惊喜之色，忙跪地谢恩，低头退下。

他刚离开，齐恪就换上一副鄙夷不屑的面孔。

“贪财好利的小人。”

他斜睨着身旁的美人，眼底盛满了轻佻放浪，浓烈的情欲丝毫不加掩饰。

他伸手探进美人轻薄的罗衫，肆意地在女子胸前揉捏。

女子忍不住溢出一声娇弱的痛哼，让他气血瞬间上涌，手下的力度更大了些。

“殿下，能不能轻点……”

美人的泪眼和求饶并未换来他半分怜悯，反而让他愈加疯狂暴虐。裸衫半解，香肩毕露，女子白嫩的肌肤上已满是红痕，还有之前旧伤未愈的淤青。

“跪下。”

齐恪的声音冷漠又低沉，女子不敢有一丝反抗，沉默地爬下软榻，跪到榻前。

齐恪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娇媚女子，冷冷地看着女子为他解开腰带和亵裤。

女子在他眼里不过都是玩物，除了家世尊贵的王妃，他不得不给几分面子。这些姬妾，玩腻了他便随意赏人。

在齐恪眼里，这些王公贵族家的公子，表面上再光风霁月，背地里只怕也比自己强不到哪里去。

屋里传出暧昧的声响，伴随着男子压抑的闷哼，还有女子破碎的啜泣。

顾川出宫时，暮色已然降临。

他还惦记着给萧琬买点心的事，特意绕道去酥香斋，买那白玉霜方糕。

终于买到点心，顾川正欲上马回家，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朝他恭敬地行个礼，温声道：“顾将军，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