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回了自己院子,心头有些烦闷,在院中练了会剑。
待出了许多汗,他方感觉好受些,沐浴一番躺到了床上歇息。
他闭上眼睛 ,脑海里又浮现济水渡口 ,萧琬那盈盈一笑。
不知怎么,他总忘不了这个笑容。他试图理个清楚,以前也有女子对自己笑过,自己怎么没记这么久。
他又想,也许是因为当时的济水河畔烟雨蒙蒙,风景甚美,连带着河畔的姑娘都难以忘记。
可是顾川此人严谨,在心里又重新假设了一下。如果当时是旺夫的吴小姐站在那里对自己笑,自己还会是这样么?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顾川得出一个结论,只有萧琬站那里对自己笑,自己才会难以忘记。
鉴于自己对一个女子念念不忘,顾川又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自己思春了,该成亲了。
他摸向自己那颗跳动不止的心,想起齐湛对萧琬的轻薄言行,又莫名其妙地烦闷起来。
好白菜为什么偏偏让猪给拱了。
齐湛这厮,就不应该祸害良家女子,和花魁们风流快活就够了。
他辗转反侧一番,方沉沉睡去。
此时的瑞王府,萧琬又沉入了痛苦的梦魇。
她梦见自己被关在一间昏暗的屋里,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面前有四个男子,带着淫荡猥琐的笑,一步步逼近自己,而自己则一步步后退。
窗子前映出一道挺拔的侧影,男子淡漠阴冷的声音透过窗子传进来。
“美人给你们了,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享用了。”
四个男子一听这话,都满脸兴奋地扑向眼前的女子。
屋里响起厮打声,衣衫破裂声,还有男子们亢奋的叫声。
窗前的影子一动不动,似乎在听着屋里的动静。
已经杀了三个了,衣衫凌乱双眸赤红的萧琬,脸上身上已满是鲜血。
她手里的银簪子也已经被鲜血染红,簪头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将脚下的土地染红。
最后一个男子眼神阴狠地扑向萧琬,萧琬侧身避过。她用尽所有力气倏地闪至男子身后,将手中银簪狠狠刺向男子颈部。
男子捂住脖子,惊骇地睁大双眼,却挡不住颈部的血流如注。
他还是不肯相信,一个女子怎么能爆发出这么可怕的力量。 那双眼睛凶狠而又发狂,如地狱里的魔鬼,似乎要把一切都吞噬掉。
他重重地倒下,而萧琬也无力地躺倒在地。
柴房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响起沉缓的脚步声。
那双黑靴停到萧琬面前,黑靴的主人低下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她躺在地上,长发凌乱地遮住脸颊,身上衣衫被撕得破烂不堪,满身鲜血。
男子蹲下身,将萧琬脸前的长发慢慢撩开。
萧琬抬起头,却看不清男子的面庞,只听到一个嘲讽的声音。
“有几分骨气,比你父亲强多了。”
萧琬凄楚一笑。
“我知你心中有恨,你既然想报仇……我是他女儿,杀了我泄恨便是。 ”
男子的手一顿 ,似是嫌恶地丟开她,缓缓站起身,淡声道:“想的美,死倒便宜了你。我要慢慢折磨你,折磨够了然后把你一家子整齐地送上黄泉路。”
萧琬苦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只听男子吩咐门外的人:“把她洗干净,脏死了。”
两个女子走进来架起萧琬,带她去沐浴。
萧琬闭着眼睛,温热的水自萧琬头顶浇下,丝丝痛意蔓延至全身。
她觉得自己似乎就要死去了。
此时,忽然有人呼唤:“王妃,王妃,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