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也曾来过一两个放归的宫女,在知府、知县这些官员们的家中颇受尊重,好几个地方官家中的小娘子都受过宫中老人教导礼仪规矩。

况且,她心里还一直存着一丝希望,想找到当年走散的兄长的下落。这几年,她时常写信回黔州,只是最后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回应。

若有生之年还能找到哥哥的下落,兄妹相依,更是圆满。

元穆安听得一阵头晕目眩。

他根本没料到她会将那样寡淡无趣的日子说成是舒心踏实。

“好,好得很。”他深吸一口气,余光瞥见。书案上的几张纸,那是方才在城门处,从她手里收缴来的假身份文书。

“如今你也出去过一趟了,可过上你想要的‘好日子’了?”

在外面,她是私逃出去的宫女,随时随地可能被金吾卫的侍卫发现,一旦他们将她这份文书仔细核验,便会发现是假的。

没有文书,她根本寸步难行,更别提向人透露自己的宫女身份了。

秋芜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轻声道:“奴婢自然不曾过上‘好日子’。可那是因为殿下您不愿放奴婢离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