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膝盖被冻得青紫发麻的模样,此刻却见他没事人似的,不禁心头发酸。

“发什么愣,早膳呢?”就在他愣神之际,尚显稚嫩的元穆安已穿戴整齐,抽走他手里才绞好的巾帕,问。

按照惯例,今日是圣上亲临漱玉斋,查问几位皇子功课的日子,谁也不敢迟一刻。

康成回过神来,立刻示意外面的人将早膳送进来。

元穆安很快用完早膳,带着两名小太监,踏着清晨的熹光,往漱玉斋行去。

康成担心他膝上的伤,本安排了肩舆,可他却说:“父皇不喜子侄太过娇贵,虽是冬日,但太子也鲜少用肩舆,唯有二哥因为自小体弱,得父皇特许,每到天气寒冷之际,可乘肩舆出入宫中各处,我自不好坏了规矩。”

才十三岁的孩子,说起话来,因太过沉稳,显得过分早熟,唯有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隐隐含着的对父亲的敬仰,才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只是,到底受了伤,大冷天的,走起来没有平日那般健步如飞,路上耽搁了些时候,到达漱玉斋时,虽未误了时辰,但却已是最后一个,就连皇帝元烈也已到了。

屋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元穆安身上,唯有太傅冲他笑了笑,指指一旁的坐榻,道:“三殿下,快请落座吧。”

“还坐什么?”未等他行礼,御座上的元烈便先开口,“这么多人,只等你一个。”

平淡的语气不怒自威,听得在场的皇室子弟们皆不敢出声。

只有太子元承瑞敢在这时候出声。

“父皇,近来天冷,三弟想必也不是有意来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