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道:“他当真这样说?”
“千真万确。”秦衔点头,“阿芜,我听他们说,他在咱们府里住了段日子,你还曾在雪天将他关在门外?”
秋芜默默低下头,惭愧道:“那日是我冲动了。”
当时心情复杂,冲动之下,方会如此。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在兴庆宫中时,一直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态度,对他就再不像最初那样敬畏,又或者是仗着在凉州,在都尉府,没人知晓他的身份,更没人指责她的所作所为,方在不知不觉中肆意了一点。
横竖是他自己要来、自己要留下的。
只是,事后,她仍旧有些后怕。
以元穆安的性子,若是在从前,她这样不识好歹,他只怕早已恼羞成怒,再不愿理会她,甚至干脆降罪处置她。
可他偏偏一直忍着。
她明明看起来对他的刻意忍耐并未察觉,可潜意识里又似乎一直在利用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