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绝不多说。”

秋芜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

她看得出来,顾攸之这一两个月时常往椿萱院跑,多少是对她有几分意思的。

她也知道七娘的话都是肺腑之言,是真心为她好的。

虽然哥哥秦衔已是正四品都尉,她也能算是地方大员家中的小娘子,但到底年岁不小,在大多数人眼里应当要嫁人了。

因是失散多年才重新团聚,秦衔对外都说,她在南方曾成过一次婚,郎君在两年前已然过世,这才没让人觉得她十九岁的年纪仍留在家中太过奇怪。

身为都尉的亲妹妹,也有好几位当地官绅有意将家中子侄与她撮合到一起,但她总觉兴致寥寥。

她过过更艰难辛苦的日子,也见识过最奢华糜费的宫廷,面对这儿许多官绅家中的郎君,实在有些无所适从。

顾攸之也算是个例外。

顾攸之出身贫寒,父亲是凉州城郊一处村庄里的一个普通的田舍郎,每日耕种砍柴,供他吃穿。他因天资不错,少时受到当时的凉州司马、如今的凉州刺史的几分恩惠,让他得入县学读了两年书,为报答刺史的恩情,方入州府为幕僚。

虽不似秦衔一般平步青云,可单论出身、人品,却与秋芜有些相配。

秋芜也明白他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不知为何,总还是有些提不起精神。

她踌躇片刻,道:“倒不是不愿意,只是眼下我才与哥哥团聚不久,还没有出嫁的念头,以后还是不要将我与顾先生说到一处的好,免得让他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