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时不聊天而已。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直白,任青轩抽着烟,又扭头看了她一眼,弹弹手上的烟灰问:“你真的不冷吗?”
“呵~”钟数禁不住撇过头发出一声冷笑,她很欠揍地问:“冷,你能把你的羽绒服扒下来给我穿吗?”
“不能。”任青轩十分无情地回绝这一无理请求,坦荡荡道:“我感冒了怎么办?”毕竟看病那么贵,医疗服务对于他这种没有补充医保的外地人来说和奢侈品也没啥大区别。
“呵!”又是来自钟数的一声冷笑,她心想,那你问毛啊。
“抽完这根我们进去吧?”任青轩为减少钟数受冻而做出的最大努力就是:猛吸了两口尼古丁焦油混合物。
谁跟你我们我们的?
钟数对天翻了个白眼,翻完,余光瞥在任青轩身上,有个问题她忍了又忍,现下实在是忍不住了“你结婚了?”
“没有啊。”任青轩也撇她一眼,似乎很诧异她这么说。
“那你……有女儿?”该不会是单亲爸爸吧?
任青轩低头一想,自己养赵耀那家伙,确实也和养女儿差不多,于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嗯,算是吧。”
现在轮到钟数神情诧异了,不能怪她,她有限的人生经历还不容许这样践踏自己的道德观念,带着些许质问道:“那你出来给 James 陪酒?”
这句话利剑似的,一把破开了俩人之间那层友好的纱布,将原本平等的两个人骤然分成了一高一低两个台阶,任青轩不幸是处于道德低位上的那个。
他先是深深地望着前方几秒,而后扭过头来看着钟数,面无表情地说:“钟小姐,你管得太多了。”
这种场合是不是不能玩手机???
据此推测月饼很爱玩手机
chapter7 千载难逢的倒霉机会
钟数暗自吐了吐舌头,她承认,站在道德高地批评一个才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实属冒犯,这要搁平常,她根本不会过问同事或普通朋友的私生活,哪怕办公室里秘书和老板的暧昧都搞到她脸上来了,她也能视若无睹,那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嘛!
可这次破例,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任青轩这个人区区一个按摩师,钟数即便冒犯了他,他又能怎样呢?下次按摩的时候故意挠她痒痒不成?钟数有恃无恐。
“当我没说。”钟数耸耸肩,率先离开这处背风港,任青轩的脚步声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哒哒哒,令人生厌,她加快步子赶进楼里去。
宴会的后半程自然是无穷无尽的“把酒言欢”环节,眼看桌上的热碟变成冷盘,服务员来加了一轮又一轮的酒水,桌上的人一个个开始东倒西歪……终于,有人充当了散场表率。
钟数拉起袖子盖住腕表,这几个小时里她拉袖口的次数比过去一整年还多,要不是 Daniel 提前给她下了死命令,让她做代驾送自己回家,钟数早就尿遁了。
Daniel 已经喝趴在桌上,看来今晚敬他酒的人很多,也对,这一年的确是是他的好日子。
钟数挎着包绕到他身后,推了他肩膀一把,“Daniel?经理?”
毫无反应。
钟数一脸嫌弃地将手伸进他西服外套口袋里,两只手指夹住车钥匙,轻轻提了出来。
钥匙倒是有了,可是人睡这么沉,一会儿怎么给他抬车上去?要知道一百五十斤的醉鬼可比一百五十斤的沙袋难扛多了。
钟数站在原地扭头环顾四周,发现诺大一个宴会厅,居然找不出几个意志清醒的眼熟男性,唯一的一位不久前在冷风中和自己闹了别扭,她可不想求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