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也疼,但她秉持着在哪儿摔倒就在哪儿躺下的原则,就地闭上眼,蜷着身体歇息了几分钟。
灯灯坚持不懈地试图舔醒她。
钟数虽然养了好几年猫,但依旧不能接受刚舔过自己排泄器官的猫咪来舔她,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将它湿润的舌头推开,瓮声瓮气道:“没事儿啦,活着呢,有点儿贫血而已。”
这是老毛病了,但近两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客观原因得归咎于工作,她忙起来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肠胃饱受折磨,但主观上钟数很不情愿这么想,她对工作付出百分百努力,事业同样回馈给她通俗意义上的巨大成功,那正是她过去几年里孜孜以求的,怎么会有错呢?最大的过错方应该在本地的食物。
手机在灯灯的叫声中响起来,先是“叮!”一声邮箱来信提醒,紧接着有人拨通了她的电话。
钟数头还晕着呢,四下摸索一番,抓住手机凭感觉接了,贴在脸上说了句 hello。
打电话的是她在国内关系较为密切的一位领导,对方在“养老型机器人进军情色产业”的争议上力挺反对派,认为这是个毫无底线的损招,必将导致产品的滥用,破坏这些年公司苦心经营起来的好口碑。
对方在电话里表现得情绪激动,先是怒骂提出这个点子的负责人:“他缺钱吗?不缺钱!不缺钱还为了赚钱脸都不要了!”
钟数闭着眼睛皱眉,心想邮件的内容大约是宣布这个提案的结果了,不过对方怒骂的内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旁人为了赚钱脸都不要了她轻易就想起任青轩。
稍早些时候,她实在没忍住,在聂缇洋面前提到了那段天幕上的广告画面,聂缇洋请她形容得更具体些,毕竟来日本打广告的影视剧可不止一部,钟数于是细致地将任青轩的身高、皮肤、五官特征都描述了一遍。
她说这些时候一方面讶异于自己还能将他的面目刻画得如此清楚,一方面失落又怨愤地想到,这几年她的确没再见过更漂亮的人,她不是不知道,走出一段感情最有效的方式是进入下一段,但围绕在她身边的所有异性都让她感到索然无味,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现在身边这些人经她视线一扫,多多少少有几处蹩脚的外形缺陷。
那也无妨,她一个人、一只猫,也能和工作相安无事地过一辈子。
找不到新人,并不会影响她在记忆里将旧人封存,事实上她认为自己已经差不多做到了,在今天之前,她无意间回忆起任青轩来,都只是个模糊的身影。
可她嘴唇上下翕动,一个一个字眼从她舌尖排着队蹦出来,精准而传神,好像任青轩在她嘴上活过来了似的。
聂缇洋很容易就想出了答案,了然到:“哦,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任青,他最近还挺火的,原来这才是你的菜啊!确实长得不错,不过我提醒你,这人黑料很多,你入坑要慎重。”
他把名字中的“轩”去掉了,钟数心头一颤,不会认错人了吧?是他吗?
“什么黑料?”
“学历不怎么样,听说以前是混夜场做按摩师的,后来拍短剧傍上投资人大腿,一出名就分手了,秒换新金主。”聂缇洋笑道:“无情无义、没有底线不顾尊严的家伙,要不是我现实中和他打过交道,我还会觉得这个人真是个可爱的反派角色呢!”
好吧,从以上信息可以确认任青轩的身份了。
钟数忘了问聂缇洋为什么会和任青轩打交道,她大脑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一时过载,这会儿想起来有些后悔,但再为了这点儿小事情去问,未免自露马脚。
电话还在继续,反对开发情色服务的领导抒发完怒火,沉默地叹了口气,半晌,屈服到:“算了,公司要赚钱,也不是只养我一个,他妈的,干吧,你要是干不下去,就打报告回来,这个业务一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