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任青轩睁大了眼。

“啊？”现在懵逼的换陆焕然了，他双手徒劳地空中瞎比划了几个来回，难以理解道：“钟数平常不跟你说这个？”

“你是指”

“日语。”

“她还会讲日语？”任青轩从来没听钟数提过，他隐约能察觉到这个人身上有股好学生的傲气，但对她技能点究竟点在了什么地方并不太了解钟数从来也不在他面前显摆这些。

“她高中就有 n1 水平了。”

“哦。”任青轩默默记下，打算一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查查 n1 水平意味着什么。

诊室里坐诊的是陆焕然的导师，五十来岁，戴一副方形的无框眼镜姜大夫在免疫类疾病的治疗方面颇有点名气，但远不及他的院士博导。

任青轩带着赵耀在姜大夫对面坐下的时候，远程连线的院士老头已经上线了，在屏幕画面里露出半个侧脸，看起来正在一边工作一边连线。

任青轩很想推推赵耀的肩膀让她睁大了眼睛看清楚，这是院士，没准儿是他们兄妹俩这辈子能接触到的最有文化的人，最好抓住机会凑近了沐浴沐浴知识的光辉，但有外人在场，他到底没好意思这么暴露自己的无知。

姜大夫的提问相当详尽，由于他们在陆焕然的安排下提前做好了一些检查，又带着之前整理好的病历档案，省去了不少时间，提问结束之后，姜医生给了个初步的方案，他说完立即请示屏幕里的院士先生：“老师，您认为呢？”

院士侧过头来看了一眼摄像头，平静道：“上个月张 xx 团队发的那篇儿童 sle 有关的文章你看了吗？”

诊室里剩下三个人都为姜大夫捏了把冷汗，都说当医生是门先苦后甜的职业，名医尤其如此，可白发苍苍了还要被老师随时抽查专业知识的苦可真不是谁都能吃的。

“看了。”姜大夫的回答让他们仨也跟着松了口气，“如同我先前跟您讲的，这个病例确实适合引入实验样本，目前针对儿童 sle 这块的研究还是比较缺乏的，尤其是患者的致病原因与家族遗传有关这条，正好能满足我们对研究对象的需要……”

从医院出来，陆焕然请兄妹俩简单在医院附近的麦当劳吃了顿午饭。

“不好意思啊！”陆焕然点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数字，抱歉道：“本来该正经请你们吃顿饭的，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牛肉火锅特别不错，可惜我一会儿还得回去干活，只能带你们吃点方便食品了。”

赵耀头摇得像拨浪鼓，呲着牙乐道：“我特别喜欢！。”

任青轩汗颜，自己平时也没苦着她，怎么她出来吃顿麦当劳跟饿死鬼刚从牢里放出来似的，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虐待儿童了，为了避免赵耀继续丢人现眼，他接过了话头：“太客气了陆医生，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忙，应该我请你吃饭的。”

“确实不是个小事。”陆焕然冲他眨眨眼：“不过这笔账有人帮你领了，我记在她户头下边就行。”

“钟数？”任青轩吸了一半的冰可乐顺着吸管滑下去，落回杯底，愣愣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