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怜真觉得瞿棹疯了。
他好像把自己当成她名正言顺的男友,不许她和任何异性接触。
越想越郁闷,尤其,他的手还在她衣服里作乱,搅得她有苦难言。
忍了好久,邬怜克制的情绪露出头来,挣扎着摆脱他的大掌,从他身前转身。直直对上他黑漆冷漠的眸子,她眼圈红起,忿忿抱怨:“你是喜欢我吗?这么在意我喜欢哪个男人。”
从来不敢和他大声说话,她这是第一次生出反骨。
瞿棹微微惊诧,但很快,眼底落于平静,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喜欢,所以禁止。”
“……”
湿漉漉的杏眸充斥慌乱,邬怜眼珠闪烁,胸口怦怦震颤,让她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她觉得自己听错了,偏偏没有,瞿棹的声音清晰干净。
“你……”
她一时语塞,手捂着胸口,只记得紧紧攥住自己衣服。
对上她震惊无措的眼神,瞿棹神情寡淡,一字一顿地启唇:“和他分手,我最后说一遍。”
他的语气听起来无比认真,让邬怜不敢质疑,怔怔看着那双深邃眼睛,心生犹豫。
明明在昨晚遇到他之前,她自私地想继续隐瞒,和瞿闻重归于好。但现在,她竟然开始纠结,动摇了做下的决定。
就在邬怜沉默时,瞿棹意味不明地勾唇,“我去美国那几天,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不知道。
那会儿她正和他提分手,他刚开始天天来挽回,后来有几天没了消息,让她以为他接受了分手的决定。现在回想,瞿闻确实没有提过那几天的空白。
“他在哪儿?”
邬怜成功上钩,看向瞿棹的眼神,难掩在意。
这种情绪他不喜欢,但带来的结果必定不错,他缓缓摇头,游刃有余地吊她胃口,“想知道自己去问他啊。”
这种事不太好问,显得自己知道什么,怀疑什么。
探究的目光落在瞿棹脸上,邬怜沉默几秒,突然抬起手上的手机,看样子要联系瞿闻。
倏地想到什么,瞿棹一把按住她的手,夺过手机,丢到自己身后。把她捞回怀里,他语调强势:“不许找他。”
“……”
邬怜再次切实感受到,他阴晴不定。
一会儿让她找瞿闻,一会儿又不许,两边都占。
顿了顿,她硬着头皮,小声嘟哝:“你让我问……现在又抢我手机。”
闻言,瞿棹抬手掐住她小巧下巴,捏得她像吐泡泡的金鱼,小嘴圆滚可爱,皱眉娇憨地挣扎。
他冷哼一声:“你要是去问,不给他操一顿,我不姓瞿。”
“……你混蛋。”
感觉自己被羞辱,邬怜激动地反抗,圆圆的小脑袋在他怀里左右摇摆,嗔声辩驳:“就你才不讲理,爱欺负人……”
“嗯。”瞿棹眉骨微扬,语气淡漠顽劣,“就欺负你。”
只有他可以。
别人不行。
邬怜被他恬不知耻的坦诚气得脸红,想去够自己的手机,却迈不过他这座大山,望而生畏。
这时,被丢到一旁的手机响起铃声,打破两人胶着的状态。
不用看,肯定是瞿闻。
瞿棹取过手机,问都没问邬怜,直接滑动接听,把听筒放在她耳边。
在她惊慌失措的目光中,他用口型下命令:“分手。”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课题,邬怜觉得自己有很长的路要走,才能顺利解决麻烦。偏偏,瞿棹催得急,恨不得让她一通电话就断了和瞿闻的关系。
瞿闻的声音拉回邬怜走远的思绪,她怔然回神,匆匆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