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怜说不出话。

她的沉默惹瞿棹不快,眉心蹙了蹙,掐住她喉咙的大掌用力,眼底戾气浮腾,“哑巴了?”

被他眼底的寒意震慑,邬怜不得不撒谎,一时哄弄,低声应下:“做得到……”

可瞿棹那双黑漆的眸子依旧不见半点波澜,丝丝缕缕浮现的,是嘲弄与傲慢。

他好心提醒:“知道诓骗我的下场么?”

心脏因心虚加快跳动,胸口激烈震颤,刺激得邬怜呼吸变重变缓,嗓音艰涩温吞:“不骗你……我下次不会了。”

莫名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像出轨被男朋友抓住的女人。

可深究,瞿棹才像情人的身份。

他名不正言不顺,却喜欢对她行使伴侣的约束权。

乱得离谱。

尽管邬怜乖顺答应,并保证,瞿棹依旧把事做绝,抬手紧紧圈住她的腰,肌肉线条绷显,勒得她肋骨疼痛,表情扭曲地闷哼:“我真的能……”

“再让我发现一次,把你丢进会所做鸡。”

瞿棹眸光很暗,瞳孔里翻涌着强烈的占有和支配,慑得人心中一凛,像对上看不见底的深渊。

邬怜怕了。

畏怯地咽了口唾沫,她重重点头,藏不住眼底的脆弱和无助:“不会再有了。”

看了她一会儿,瞿棹手臂往下,搂住她僵硬的腰身,抱着她站起,就往床边走。

以为他又要做,邬怜紧张得浑身都在抖,腿一软,没夹住他的腰,直挺滑下。

“要摔了……”

她下意识搂紧他,低头埋在他颈窝,用力到唇贴上他侧颈,尖叫模糊:“瞿棹……”

瞿棹不耐烦地躲了下脖子。

捞起她滑落的腿。

抱着她腿根往上颠了颠。

没想到,邬怜双腿夹得更紧,脚踝交叠,像藤蔓一样缠绕他腰身,手臂力道丝毫未松,像是怕被人丢掉,已经忘记他们立场相悖。

“很晚了……”

她的唇贴着他脖子,说话时,像给他细密的轻吻,模棱两可又暧昧。

想提醒他现在的时间适合单纯地睡觉,她不敢详说。

瞿棹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故意不接话茬,抱着她往床边走,倏地把她丢下去。

“啊……”

仰面倒在绵软的大床上,邬怜身上系扣的睡衣崩开一颗,露出细如竹节的锁骨,一片雪白肌肤。

瞿棹懒懒睨着,神情蓦地变得深邃,膝盖抵着床面,俯身躺在她旁边。他单手拄着头,另一只手落在她腰上,囫囵尺量把玩,嗓音惫懒:“我坐了快十四个小时的飞机,头疼。”

“……那你快睡觉。”

察觉过来的邬怜赶紧系扣子。

眉头轻挑,瞿棹一双如寒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蕴着不易察觉的在意,“可你四点半就要赶我走,让人睡不踏实。”

那一刻,邬怜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

她知道瞿棹这么说不是在抱怨,是要她想办法解决他的睡觉问题。

紧张到做了吞咽动作,邬怜眼睫眨着,胸口怦怦震颤,本能地保全自己,颤声提议:“除非……你让人把车开走,别被我家保安看到,你就……你就可以在我房间多睡会儿……”

闻言,瞿棹眼中翻腾起某种情绪。

他突然怀疑,自己不在国内这两天,他的小笨狗是不是被瞿闻欺负了,才愿意委身迎好。

她看起来不太聪明。

但不露蠢,不惹人厌嫌。

圈着她腰肢的手臂用力收拢,瞿棹把她搂在身前,下巴担在她肩膀,薄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颈部皮肤。温热鼻息喷洒在她耳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