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应,祝焕玲并没有就此止住,先是关心了姐姐的身体,最后嘱咐:“我看朋友圈州市雷声不小,姐姐要是害怕,你把她哄睡再休息。”

“知道……”

喉咙滚了滚,邬怜声音发涩,手腕垂下,挂断了电话。

离得近,陆柏屿听到一点内容,餍足的面庞染着淡笑,曲起长腿,蹲在她面前。

指腹轻轻抚弄她由红至白的脸蛋,他嗓调怜惜:“真是个小可怜,雨这么大,还要回家看孩子。”

“……”

被戳中心里痛点,邬怜感受到汹涌冷意,比刚刚那场性爱还具伤害性。

缩在被子里,她双臂蜷于胸前,素白小脸浮着隐隐苦楚,细眉敛起。

像只自我舔舐伤口的小兽。

可怜,也可爱。

揉了揉她细软发顶,陆柏屿拄膝起身,笑意暖烘烘的:“宝贝儿,灰姑娘也是公主。”

长睫微微颤动,邬怜难言心头颤动,有奇怪感觉在发酵,想捕捉却消失得干净。

没回应,她拉高被子,逃避刚刚发生的事,也不去想家里的安排。

见她躲闪,陆柏屿无声轻笑,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转身离开。

豪华套房只有邬怜一人,躲了许久,她才从被子里钻出,绵密眼睫润湿,感受到汹涌刺骨的寒意。

她不敢和瞿闻说,但又觉得应该说。

她不想骗他。

纠结着,邬怜转头看窗外雨幕,水流成柱,愈发大了,盖得玻璃虚影不明。就像她此时的心,被极端情况裹挟,密不透气。

*

雨下一夜,邬怜没回家。

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竟然在陆柏屿开的房间住了一夜,无梦直到闹钟声响。

夜里洗的校服甩干,散发着酒店洗衣液独有的清香,邬怜穿在身上,说不上来今天和昨天的差别。

只是走进校园,她有了对陆柏屿的恐惧。

整个上午,邬怜都在自己班级,下课不出去,脑中充斥对瞿闻提分手的措辞。

她不想说昨晚的事。

过程不必示人,就此分开,是最好的结果。

中午,同桌有事回家,邬怜独自下楼,在中厅走廊看到一抹熟悉身影。

他们三人下楼梯,陆柏屿走在左边,转角时,她看到他清晰的侧脸轮廓,昨晚之事浮映脑海,引她心头一坠。

细看,他和旁边人有说有笑,那头米金狼尾将他温润雅致的形象托出纨绔风月气。

其他两个男生看不到脸,但身形与高挑的陆柏屿相比毫不逊色。

肯定很危险。

邬怜放慢脚步,有意与走在前面的人拉开距离。可刚缓下来,她鞋子后掌被人踩中,让心不在焉的她踉跄跌倒。

以为自己要失重摔下去,邬怜一瞬间吓得尖叫,眨眼后,膝盖跪着坐在台阶上,好在虚惊一场。

“对不起……”

不小心踩中她鞋子的男生慌忙道歉,作势就要扶她起来。

顾不上自己的痛和尴尬,邬怜强撑着转过身,背对楼下方向。

刚拐过来,瞿棹听到嘈杂声音,浓眉冷淡着抬眼,看到摔倒女生束发的绿色发圈。

莫名想到那十秒视频,白色大床上铺开海藻般浓密柔顺的乌发,上头点缀一抹绿,在本该香艳的画面里反而清新,引人多看两眼。

“看什么?”

发现他目光偏移,陆柏屿循着望去。

但此时已经走到台阶尾部,上一层发生了何种故事,全已错过。

瞿棹收回视线,目冷声淡,“想没想好吃什么,过期不候。”

闻言,陆柏屿勾唇笑笑,下巴抬起,指着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