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早餐时间都让人紧张,不时就会有人吵嘴,尤其是陆柏屿和项昀声,一个热情,一个冷淡,也能阴阳怪气吵到一起。

邬怜觉得陆柏屿真奇怪,之前他在她眼中形象还算成熟,但经过这场车祸,他像变了个人,开始幼稚,像小孩子一样没有顾忌,还会无理取闹。

还没整理桌上用过的碗碟,邬怜去洗手间换卫生巾。可坐在马桶上,她刚打开旁边装生活用品的柜子,发现里面没有自己要用的东西。想了想,她记起昨天买回来随手放在自己房间。

邬怜想靠自己取来,偏偏又没法站起。

做了很久心理准备,她把门拉开一道缝隙,喊陆柏屿的名字:“你过来一下……”

闻声,陆柏屿挑衅地看向其他两位,唇角勾着走向洗手间。

邬怜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但陆柏屿直接开了门,与她面对面,一副任她差遣的得意表情。

喊他出去已经来不及,邬怜耳根红透,声音细紧:“我房间书桌上有个塑料袋,里面有一包卫生巾,你帮我拿来呗……”

之所以叫他,是因为他比其他两个有这方面的经验,当初至少能开车出去给她买。

陆柏屿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脑中关于她生理期的记忆还很清晰,关心道,“现在还疼吗?”

一句话把邬怜的思绪带到他们恋爱之前,他很温柔,很体贴,很容易让人爱上。猛然抽离,她摇头,“不疼,快结束了。”

“好,我去拿。”

陆柏屿转身出去,关好那道缝隙,再回来,给她撕开包装,取出一片递过去。

邬怜把单片拿在手中,脸上的绯红还没淡去,直直看着她,用眼神示意他出去。偏偏,对方像看不懂似的,尾调上扬地嗯了一声:“怎么不用?拿错了?”

作势要再去找,邬怜娇嗔地喊出来:“你出去!”

动作僵住,陆柏屿反应过来,朝她挑眉笑得痞厉,幽邃眼神从她脸上往下滑,再看回来,与她对视,嗓调不正经:“宝贝儿,你等我身体恢复。”

想干什么不用多说。

邬怜脸色更红,手指着门口,羞愤地赶人。

*

早上八点半,邬怜换好衣服要去学校,发现他们仨还坐在客厅,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指着瞿棹和陆柏屿:“你们不去上课?不回医院?”

瞿棹不愿意说话。

陆柏屿现在心情不错,爱凑热闹,劲劲儿地接:“我晚上回,他今天没课。”

“……行吧。”邬怜管不了,无奈地闭嘴。

她往门口走,项昀声跟在后面,“外面有冰,不好打车,我开车送你。”

邬怜想了想,“你的车不是在家?”

下一秒,项昀声转头看表情不善的瞿棹,没说话,只是勾勾手。

车是用来送邬怜上学的,瞿棹没有为难他,长臂一挥,车钥匙精准丢到对方手中。

项昀声反手给邬怜看,杀人诛心,“开他的车。”

“……”

这屋里简直是个怪异的修罗场,邬怜只想赶紧出去。可刚换好鞋,她突然想起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目光越过伤口未愈的陆柏屿,看向面色黑沉的瞿棹,弯唇笑得谄媚:“那个……你帮我洗下碗可以吗?我刚刚着急,忘了……”

这三个大少爷里,最不会干活的估计就是瞿棹。

偏偏成了幸运儿。

瞿棹脸色更黑,深吸一口气,口吻冷淡:“走你的。”

邬怜送给对方感恩的眼神,关门离开。

来到窗口,瞿棹往下看自己停车的位置,就见邬怜从楼道出来,项昀声跟在她后面。两人一前一后上车,车影渐渐不见。

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