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邬怜吓坏,抬起僵硬的腿,背身往上走。
偏偏,项昀声跟着她的动作,她躲一步,他往前一步,眸色黑漆,眉眼被醉意染上几分溃散。
慌乱时脚下不稳,邬怜鞋跟撞到台阶边沿,身形踉跄后仰,低呼出声。
项昀声一把抱住她,肌肉隐隐鼓胀的手臂圈着她的腰,将她稳稳托起。邬怜心脏怦怦乱跳,纯是被吓的,声音细紧发颤:“你怎么在这儿?”
碰了酒,男人气场褪去几分清冷,显得顺贴许多,眼眸惺忪,“这么晚要去哪儿?”
邬怜瞬间明白,他早就知道她住在这里,他就是那个奇怪的人。
“你住在我家对面?”
闻言,项昀声抚上旁边扶手,又向前走了一格台阶,与她贴得极近,目光垂睨俯下,没往日高高在上的傲慢,是他性格另一部分安静。
“这么晚去哪儿?”
他甚至有耐心重复。
邬怜愣住,感受到喷洒在下巴的淡淡酒气,心尖乱颤,紧张地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她有点害怕,但面对敌人不必给好态度,语气变得很冲:“用不着你管。”
话落,她身子往左一躲,想绕开他下楼。偏被对方按住,他拉着她的手调转身位,轻松就把她压在栏杆扶手上。
“你干嘛……”
邬怜紧紧攥着他衬衫前襟,稳固身形,双腿僵硬抓地,就怕从这摔下去。
晕黄的顶灯下,项昀声线条流畅的轮廓隐在昏暗光线里,碎发贴眉,只露一双晦涩忧郁的眼睛,深深看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
他声音被酒意浸染得沙哑:“好久没见了,过得好吗。”
这一刻,邬怜才确定他真醉了。
但姿势特殊,她不敢用力推他,怕他站不稳,害自己滑下去摔倒。
又怕被楼上楼下的邻居听到看到,她压低音量,用气声说话:“管好你自己吧,放开我!”
项昀声哼了声,像是笑,又不柔和,抬手扣住她细嫩下巴,粗粝指腹左右摩挲起来,眉间醉意加重。
“新学校适应吗?”
邬怜被他奇怪的反应搅得有些懵,已经完全把他视作醉鬼,冷冷看着,嗓调疏离,“你不找我我就适应。”
像是听到不喜欢的话,项昀声眉心聚了下,眼睑耷拉着,那双冷然的丹凤眼蒙上层水雾,没有一丝往日的恶意。
他指腹上移,捻揉她软嫩下唇,双眼迷离,“我不适应。”
“……”
邬怜想到他考上的大学,别说综合实力是全国数一数二,就连专业也是拔尖的,而他这个高中就享有盛誉的学霸,竟然说不适应。
在她印象中,他该是如虎添翼的。
可这终究不是她在意的问题,不如左耳听右耳出。她不想理会,就等他什么时候放开她。
却不料,项昀声突然凑上来,呼出的气息夹杂酒味,将头埋在她清香的脖颈,滚烫呼吸打在她细腻雪白的肌肤上。
细密的吻从锁骨一路往上,他吐气越来越重,平日在外人面前斯文的他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吻上她的唇。
“不……唔……”
邬怜的反应都被他吞下。
她慌张地扭动身体,却被他搂得更紧,抱着她的腰,舌尖滑入口腔堵得更深,吞噬她所有的呜咽和挣扎。
那一刻,邬怜无法呼吸,身体迅速升温,像要被他揉进身体里,完整他缺失的骨骼。
*
今晚天气有点阴,风拂树叶,沙沙作响。
瞿棹的烟怎么都点不着。
他躬身过去,在陆柏屿抽得猩红的烟头上碰了下,点燃烟卷,靠回自己的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