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邬怜形单影只地下楼吃饭,晚上就早早去自习室,下课回宿舍。每天都是这样简单的行程,她是彻底和那些男人划分了距离。
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瞿闻不甘心,拿着她模拟考试的成绩单,主动找上她。
“我帮你补课。”
他言简意赅,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抵着她成绩那一行,淡淡道,“晚上放学我不走,陪你上完两节自习再回家。”
没有显露热情,就不会让人觉得有利可图。
瞿闻就是这样打算,也成功让邬怜犹豫。在和自己有过关系的男人中,他是心思最干净的一个,没有算计过她,没有伤害她,甚至,明知她深陷淤泥,还嘴硬心软地贴上来,不放弃她。
爱不爱的很难说,但邬怜觉得有点辜负他。
他们就算不是爱人,也是相处很久的朋友,中间掺杂真挚的交往,无数心意想通的亲热。
沉默中,邬怜做不出决定,现实和理智在往不同方向拉扯。
紧紧盯着,瞿闻捕捉到她眼中的挣扎,率先开口:“宝宝,我们复合吧。”
刚知晓她和瞿棹有亲密关系的时候,他接受不了,选择伤害她,却把她推得更远。现在他足够理智,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得到身体并不是最好的结果。
他要她的心。
他还是得恢复以前的样子,温柔待她,才能给自己争取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该来的还是来了,邬怜没法再闷头装傻。但现在比刚分手的时候要理智,她不会轻易做决定,抬头看他,“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以后再说吧。”
没有人,比她的考试重要。
瞿闻看着她,说了句好,“我们先考大学。”
这就是瞿闻和那些人的不同,能听进去她说话。陆柏屿一开始也能如此,但后来脱缰,开始掌控她。
论尊重,他们都没有这种美德。
……
每天都在学校自习室学到九点,瞿闻才回家。
晚餐时间已经错过,曲东玲让佣人给瞿闻重新做了份,坐在餐桌旁陪伴。她知道瞿闻最近在搞什么鬼,本来不想管,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再放纵。
“你知道瞿棹最近在做什么么?”
听到这个名字,瞿闻食欲受到影响,喝了口水,淡淡道,“在干嘛?”
“人家白天上学,晚上请家教补课,放假了跟着你爸去公司,现在都走到那些董事股东面前了。”顿了顿,她怒其不争地看着自己儿子,“就你这个一根筋的,天天围着邬怜转,不知轻重。”
瞿闻没想到瞿棹那个性格不安稳的竟然开始上进,像变了个人。
是放弃了邬怜?
还是,有其他打算?
没有明确的答案,但对方的努力看在瞿闻眼里,刺激出强烈的危机感和竞争意识。
“我也喜欢邬怜这个孩子,乖巧懂事,但你清楚,你爸当初把她介绍给你安的什么心。那时候的家世就不合适,现在她爸妈离婚,财产分割,和你更是不在一个层面,你别再犯蠢。”
见瞿闻沉默,曲东玲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儿子,你知道我们母子这些年过得什么日子,你是我全部的希望。”
她受够了被瞿棹漠视,甚至阴阳怪气针对的日子,也不愿意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装良善继母,去热脸贴冷屁股。她也有私心,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被瞿正丰公正对待,而不是表面疼爱,什么好处都给瞿棹。
当初,他给瞿闻介绍女朋友,不挑邬家受疼爱的大女儿,而是选小透明邬怜,不就是怕瞿闻借将来岳父东风压过瞿棹。
她一直都清楚。
食欲尽无,权欲膨胀,瞿闻清醒地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