棹这个长子也无妨。

而瞿棹长期和瞿正丰闹矛盾的根源,无非是父爱的倾斜。

把一件心口不宣的事实公之于众,只会加剧矛盾。

森冷目光落在瞿闻身上,瞿棹勾唇,笑意都显得残忍,“谁图感情啊,他死了,财产都是我的。”

“你这个混账……”

刚刚盈出的半点犹豫,都被他狂妄不孝的一句话湮灭,瞿正丰气红了脸,暴怒上涌,抓起旁边的青花瓶作势要砸他。

瞿棹丝毫不怕,目光越过他们看向瞿闻,笑意收敛,口吻鄙夷:“装得挺好,可惜,女人留不住,户口本也上不去。”

“……”

瞿闻冷冷地看着他,半晌,吐出一句:“哥哥不也一样。”

场上混乱,各自关心对象不同,唯独兄弟俩,知道对方戳着哪道痛处。

手上破开的口子还在往下滴血,颗颗艳红,砸在明亮干净的地板,就要凝聚成小河。

看了一眼,瞿棹面色寡淡,强行抬起断掉一般的胳膊,用那只裹缠着血迹的手捡起掉在旁边的手机。

瞿闻和他差不多,伤势明显,一只胳膊抬不起,眉骨破开的伤口往下流血,让那双冷静多年的清眸变红,看人目光透着隐隐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