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却很开心:“真好,下周又能见到你。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两周……不,每周都来。”

贺加贝不忍心:“可是这样好辛苦啊,你不要总是过来,反正也没多久了,现在是四月,五月、六月,最多七月,我们就又可以在同一个城市了。”

张弛故意逗她:“那我真的不来了。”

她嘴一瘪,不说话。

张弛靠近,原本是想亲她,但一细看,却发现她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明明是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衣着,但就是有哪里变了。

贺加贝皱下鼻子:“看什么?”

张弛捏捏她的脸:“没关系的,睡一觉就到了,而且回家有什么辛苦的?”

她长长地哦了一声:“那你今天晚上回自己家,不许跟我回去!”

“我也交了房租的,怎么不是我家呢?而且”

还没说完,手机响了,张弛瞥了眼名字,是邹牧。贺加贝毫不避讳地接起来,他只得闭嘴,无聊地翻着自己的手机,耳边隐约飘来一些字眼。挂了电话,她又开始回微信,瞬间切换成专注的工作模式。

张弛小声问:“很急吗?”

她边打字边回:“不急,马上就好,我怕我等会儿忘了。”

临时的工作找上门,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张弛去买了爆米花和可乐,回来时她还没回复完。他尽量不发出声音,担心打扰她。直到可乐快喝完一半,贺加贝才怨气很重地扔下手机。

“弄完了?”

“唉,微信我还能假装看不到,电话就没办法假装听不到了。”

“可是特意打电话,应该是很重要的工作吧。”

贺加贝一颗接一颗地将爆米花丢进嘴里:“有的人就是习惯有事电话说吧。之前我微信跟邹牧说了件事,具体什么忘了,反正蛮重要的,结果他好久都不回,我去催他,还被他骂了。他很凶地说,有事打电话,我没那么多时间看你微信。”她顿了下,叹口气道,“仔细一想,我好像总是挨骂。”

张弛没吱声。

她又自顾自地说:“没办法,可能是第一印象太好了,他那么夸我,我就觉得他肯定是个好人。”

他有点不耐烦:“怎么总提他?”

贺加贝显然没注意听,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固定在某处,手上机械地捡拾着爆米花,好几次空空如也地扔进嘴里都未察觉,过了会儿她摇摇头,然后才看向张弛:“你刚刚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张弛吸了一大口可口,“我说,难怪你有那么多电话要接。”

“嗯?”她忽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怪不得最近那么奇怪!”

“哪里奇怪了?”

贺加贝凑近看他的眼睛:“要我数给你听吗?你最近总是不专心听我说话,还有……”

张弛举手投降:“真的没有。我知道那是你的工作,工作有什么办法呢?”

“就是啊,而且我经常提到他,是因为我在他手底下工作呀,他最近骂我骂得可凶了,我脑子坏了才对他有别的意思!”贺加贝凑上来揪他的耳朵,“我只对一个人有意思,你猜猜是谁?”

他很配合地表示惊讶:“该不会是我吧?”

“哇居然被你猜中了!”贺加贝笑着靠在他肩上。

他们离得那样近,张弛一伸手就将她完全抱在怀里,好像又牢牢地握住了气球。他从她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飘荡不安的心渐渐踏实下来。

张弛看着她:“我必须要重申一遍,我真的不是在吃醋,管他邹牧还是什么牧,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我不想听你提别人了。”他捏她的鼻子,“你多想想我,也多看看我,多说说我,我才是你男朋友。”

他一副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