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还闹了个笑话。”她还没说,自己先笑了,“我大学学的会计,刚入行的时候什么都不懂,采访到最后直接告诉人家,我不知道还要问什么。可能是无知者无畏吧,当时还觉得自己特别真诚,结束后才反应过来有多蠢。第一次采访就被我搞砸了,担心得要命,还以为会被开除呢。”
两人的笑声一起传出来。
张弛也忍不住撇撇嘴,他记得这件事,她以前说过不准再提,现在倒能拿来开玩笑了。那次她情绪崩溃,边哭边给他打电话,他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她哭得厉害,他吓了一跳,赶紧买了最快的车票过来。那时临近毕业,他在学校赶毕设,她去异地实习,他们短暂又痛苦地经历着分离。从北京到南京,高铁最快也要三个多小时,等他赶到时,她早就过了最难过的时候了。
通常一个更大的问题出现时,其他许多小问题就会被掩盖,那时候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异地,所以当他很快也过来,其他的问题就陆续暴露出来,最终把他们引向了死胡同。
分手还算体面,没有狗血的误会或苦衷,所以也没什么值得耿耿于怀的,当然也就没有念念不忘,他一直按部就班地继续生活着,直到今天的偶遇令人措手不及,一下子打乱了他的平静。
他站在门口,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在他心里掀起巨浪。他原本可以离开,但还是听从内心的声音上来了。
她们好像一下子有聊不完的话题,戴同知也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话匣子打开,笑声一阵阵地从房间里飘出来。这或许和她的职业有关,更和她的性格有关,她充满热情,有无穷无尽的能量,总是给人带来快乐。
戴同知向她介绍互助小组的各种活动,还说她要是愿意,可以来体验几次。
她立即开心地问:“那您能不能给我介绍几个志愿者呢?我也想采访一下。”
戴同知一口应下:“我现在就给你联系,我怕我等会儿上完课就忘了。”
话音刚落,张弛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站直,知道自己该进去了。
握住门把的那一刻,还是觉得没准备好。耳边是越来越猛烈的心跳声,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激动、或许是尴尬……不知道真的打了照面,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他深呼吸几下,推门进去。
戴同知听见动静抬起头,一见到是他,便放下手机:“我正要找你呢,什么时候来的?”
他含糊地说:“刚到。”
背对着自己的那个人身形一僵。
戴同知笑着问:“你今天怎么在这里?”
他刻意放慢语速,极力掩饰紧张的声音:“我在附近办事,顺便过来看看您。”
她站起来:“正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张弛于是走近,短短的距离,却好像走了很久。每一步落下,都叫人觉得虚浮。
而同一时间,贺加贝也站起来转过身,她平视前方,职业性地笑了下,轻声说了句你好。
然后缓缓抬头,视线飞快地从他脸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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