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唐鹭雨很谨慎地没有给林想起说任何多余的话, 先帮他和陆琮都抽了个腺体的血样。

她能感觉出来,林想起在抽血的时候格外紧张。

一开始她以为是林想起怕疼, 还柔声安慰说:“别怕,这个和穿刺针不一样,比你抽手指头的血都简单, 你闭上眼数三个数就抽好了。”

林想起朝她勉强地露出一个笑,然后乖巧安静地埋下了头, 露出了贴着好几张阻隔贴的后颈。

在撕开表面的遮掩, 看到那一片狼藉之后,唐鹭雨的手都颤了颤。

她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要太过惊讶,控制声音不要骂出来, 但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地瞪向了陆琮。

林想起或许认为昨晚的一切都是陆琮不受控所发生的意外,所以他没有抱怨,也没有生气,自己消化好了那些不对劲。

但唐鹭雨却一眼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很清楚,陆琮既然能十八年都不陷入易感期的狂暴,就说明他有本事控制自己最底层的理智,不可能只是因为少打一针抑制剂便完全丢失自我。

信息素的释放,会使他的本能掌控大脑,但不会让他发疯。

简单来说,陆琮把林想起弄成这个样子,只能说明他早就想这么做。

只是过去好好忍住了,而昨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