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曾于十年前率领明鹫宗修士,前往沙泽平乱。此次平乱十分成功,可她回宗后却一直郁郁寡欢,爹也愁了许久。

问月鼎忧心地旁敲侧击问过许多次,可他爹娘却什么都不肯说,还让他不许多问。

几年之后,母亲没抗住渡劫化神时的天劫,早早陨落。

娘走后,他爹深受打击,宗内无人敢提及她,副宗主的位置也一直都空着。

骤然听到母亲的过往,他一时心口发酸。

“....我有些印象。”

承渡极力思索,半晌才道:“十年前,似是有群白衣修士被困沙泽,领头人是位女修,她称他们从鹭原来。”

可她长得和问月鼎不像,他就没把问月鼎和她联想起来。

“对,正是。”左丘长老激动,“当时他们陷在沙阵中,不少修士受伤严重,生命垂危。”

“您治病后离开没留名,可明副宗主先前在衍灵谷见过您,所以认得您。”

“她回来后叮嘱我们若是再遇,定要和您道谢。”

“只可惜.....”看着问月鼎和他怀里的女童,左丘长老叹了口气,没再说。

“多谢前辈。”问月鼎和问海晏回过神,恭敬朝承渡道谢。

阴差阳错,他无心之下,救的居然是明鹫宗的恩人。

“多谢。”

问海清奶声奶气,学着两个哥哥道谢。

“分内事。”

承渡自己都忘了这码事,被谢得有些惭愧:“本是我要谢问公子,救我性命。”

“好孩子,出门一趟有长进。”

左丘允看问月鼎的眼神,终于带了赞许。

“正好你们兄妹说说话,我难得出宗一趟,得和齐门主去商量公事。”

“您慢走。”问月鼎忙道。

送走左丘允,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兄长,不去问问左丘长老娘的事?”问海晏闷闷不乐,低声问兄长。

问海清懵懵地看着他们。

她岁数太小,还没建立对母亲的印象,融入不进两个兄长沉重的氛围里。

“娘不希望我们知道。”

抱紧怀里的妹妹,问月鼎轻声道。

母亲的死,他已经问过许多次左丘长老和父亲,均已无果告终。而承渡也只是和他娘有一面之缘,更不清楚内情。

娘曾经在沙泽遇到了什么,终究不是现在能解开的谜团。

“月月哥蝈。”问海清天真地抱着他不撒手,“你受伤了,痛不痛?”

“哥哥没受伤。”问月鼎揉了揉她的头。

“骗我!”问海清不满,“我知道哥哥受伤了,还知道有坏人让月月蝈晕过去。”

问月鼎看向问海晏。

你和妹妹说的这些?

问海晏忙摇头:“不是我,她趁左丘长老不注意,自己套了试锋那群人的话。”

谁能受得了三妹眨巴着个大眼睛问话,他反正受不了。

问月鼎无奈。

他这小妹鬼精鬼精,多数人确实看不住他。

“月月哥哥,放我下来,抓坏人。”

问海清不罢休。

无奈,问月鼎只能把三妹放下。

小姑娘已经开始修炼,身体素质很好,小短腿蹬得飞快。

她找了一圈,走到尧犬跟前,仰头看着他。

她鼓着腮帮子:“头发弯弯的,长得凶凶的,眼睛金色的....”

“劳烦你张,张嘴。”

她一正本经说着敬称,弄得兄弟俩忍俊不禁。

尧犬不明所以,配合张开嘴。

“有虎牙。”问海清捂着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