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金银玉的惜缕笑吟吟地凑过来:“居然还记得叫和语阁,是真不错。”
“惜缕前辈。”问月鼎连忙行礼。
“免了,之前在试炼为难你们,没记恨本尊都不错了。”惜缕打了个哈欠。
“对了,许逐星呢,你们没在一起?”
“他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问月鼎面上的笑意淡了些:“暂时不同我在一起。”
“不来也是好事。”惜缕了然地点点头。
她垂眸:“这地方,可比其他地方都险恶。”
“你看看这一屋子人,究竟有几个私心不重的?”
一旁的修士们脸色都变得凝重。
“不过也别太担心。”惜缕抬起头,莞尔一笑,“我相信你能救下天修,顺便救一救我们,这幅小孩儿的身体,我真是受够了。”
“只要你向着公理,总有人会帮你。”
.....
“如今的天修,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名义上聚集修士的齐门主坐在主位,声音在偌大的议事堂里回荡。
“这邪性极重的诅天卷想孤注一掷,用让灵脉衰败威胁各个宗门。”
问月鼎在一旁喝着茶,酝酿着后面该说的话。
不能让齐家承担一切,等到例行的开场结束,就轮到他说话。
他们需要做的,是让整个天修的宗门签下一份有术法效力约束的盟约,在战时短暂地联合起来。
这能确保他们在危急时刻不拖后腿,或者像上辈子一般反手倒戈。
四周的气氛凝重,问月鼎通过气感敏锐地觉察到了修士们各异的心思。
“可是.....”
一个修士小声说着:“原先前已经摧毁了大量书页,本以为它能被赶尽杀绝,可现在的它反倒更为强大。”
他越说越恐惧:“会不会我们更激烈地反抗,会让它更加难以对付?”
他的话音落下,埋藏在多数修士们心底无法言明的恐慌破土而出。
没人知道诅天卷从何而来,更不知究竟付出何等代价才能让他消散。
“依照您的意思,我们应该放弃抵抗,等着它发善心?”
问月鼎的声音从主座边传出。
“自然不是....”那修士怯生生道,“我是说,或许有更温和的方式,徐徐图之。”
“它若是能靠徐徐图之解决,我们就不会在百年之内折损大量的修士,用以身填脉的方式拖延灵脉衰败。”
问月鼎站起身,环顾四周:“根据仙盟的记载,比起上个百年,整个天修少了八成飞升的修士,陨落的修士数量却大大增加。”
“诸位若是退,伤的是天修大大小小六百二十一个宗门的机缘,也是你们的机缘。”
说百姓,有些人兴许不能提起警惕。
可说到他们的利益,他们自然会更加多留心。
刚才吵闹的修士们又陷入了沉默。
这一番话从一个这些天一直在各处奔走的年轻修士嘴里说出,分量格外地重。
问月鼎的视线落在修士们身上,他看到了他的好友们。
他们眼神明亮,专注而认真地听着,随时准备着帮他。
“我知晓诸位担心宗里修士受伤,可不到紧要关头,需要诸位做的也只有保护好宗门与附近的百姓,最多支援相邻的宗门。”
问月鼎加重语调:“而等到整个天修都危在旦夕,诸位身为修士,无论有无盟约在身,本就会站出来。”
“难道不是吗?”
他的声音回荡在议事堂内。
另一头,魔域。
燃烧着金红灵力的箭贯穿魔族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