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了眼递给他的诅天卷,他冲着脸色煞白的宗主微笑。

真是和上辈子一样贼心不死。

“为何要藏匿书卷?”

问月鼎没急着发作,只是声音透着无形的压迫。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想私藏着诅天卷研究术法。”

没等宗主开口,一个长老噗通跪下:“请问小宗主开恩,只罚我一人,放过全宗上下。”

“一件让灵脉衰败的邪物,应当没有值得研究之处。”

问月鼎没看他,依旧笑着看那宗主。

“您觉得我应该如何处置?”

许逐星抱臂站在后面,无聊到盯着问月鼎的脸发呆。

真好看。

“....您看着办就是。”

到底是宗主,众目睽睽下撑住了场面。

“可我无权处置别宗宗主。”问月鼎脸上笑意淡了些,“所以我希望您给我个处置您的方案,对谁都好。”

“小宗主明鉴,我不知他藏匿邪物!”

一滴汗从问月鼎对面的修士脸颊划过。

“那明日若是再有宗门藏匿书页,再把罪行扣在一人身上。”

问月鼎一字一句:“您说,这合适吗?”

“这.....”

宗主远没想到看着好说话的问月鼎这般硬气,低着头,飞快搜刮着应对的词。

半晌,他咬了咬牙,大义凛然道:“您说的只是假设而已,我的确对他藏匿邪物不知情。”

“瞒报是重罪,也请您不要如此草率的将罪行扣给抚云宗。”

“我从未说定然是您所为,也不打算罚抚云宗上下。。”

问月鼎手一挥,奄奄一息的书页当众灰飞烟灭:“可在天修的大利之下,是各宗的小利,再是个人的私心。”

“在签订盟约之前,我强调过任何宗门的修士私藏书页,会往上问责宗主。”

问月鼎定定看着那宗主,蓝瞳里像是沉着一片海。

“整个天修都在向好,容不得半点闪失。”

“您若是不能自觉,我只能奉公行使盟约上的条例。”

“您再如何,也是晚辈,只是少宗主。”

眼见着有修士要围过来,被捧着惯了的抚云宗主终于挂不住脸面:“你也说了,你没资格处置本尊!”

问宗主不出来,难道他要乖乖听这群小孩的话?

眼见着他要反抗,一把刀架在他脖颈上。

“安静。”

许逐星居高临下看着他:“他不过和你客气,你当真觉得自己有几分颜色?”

“逐星。”

问月鼎唤他收刀,取出副宗主的玉牌:“您若是需要理由,这便是理由。”

他微笑看着被修士们制住的抚云宗主:“若您还不满,我父亲会亲自来同您说。”

“只是那时,就不是褫夺宗主之位加上牢狱之灾这般简单。”

“关在哪?”

齐改捏着扇子,小声问问月鼎。

他第一次抓这般大的宗主,还有些紧张。

问月鼎看了眼身后神色各异的修士们,从中挑出另一处上一世试图利用诅天卷,临近沙泽的宗门。

正好,能借机敲打他们。

他客气地问:“纳灵谷是否方便?”

虽然是询问,可依照他们签的盟约,被指派的宗门无故不能拒绝。

“....自然方便。”

纳灵谷来的高阶弟子讪讪一笑。

“好,那便麻烦了。”

他冲着姬见鲤点了点头:“拜托姬公子多加留心,别让他们出错乱。”

“放心。”姬见鲤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