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也是他的钱,我不能收。”
许逐星连忙拒绝。
问谨丝毫不意外。
“也罢。”
他收回灵石, 掏出一叠地契。
“都是些铺面,月鼎之前管着,基本不挣钱。”
他和蔼地看着许逐星:“你替他收好,挣的钱你们来花,这般如何?”
“....好。”
许逐星终于松了口,小心地接过那一叠纸。
他因为不擅长术法,反倒空闲时间比问月鼎要多。
能利用起来挣钱,倒也是好事。
“你们的事,按理我不该催。”
问谨绕了一圈,又把话题绕回去:“可年纪大了,总会惦记着子女的终身大事。”
“我明白。”
“和他的事,我也很想快些。”
许逐星的唇角不自然地绷着。
分明问月鼎不介意,他家里人也不介意,或许他也压根没必要纠结。
但....
“我希望能向您证明,我值得站在他身边。”
“你想同我证明对他的价值。”
问谨脸上没有愠色,反而笑了:“可我给你利益,表明你们的婚事于你有价值时,你却在拒绝。”
不仅如此,许逐星选择地契,依旧是想证明自己有价值。
“你不图他的价值,却要把自己放在权衡里。”
问谨看着他:“这对你们都不公平。”
许逐星微微睁大眼。
他这才明白那一百万灵石的用意为何。
“我兴许能理解你的想法。”
问谨的视线从茶盏上挪开,直截了当:“你觉得你和他的出身差太远,得拼命赶才能追上他。”
“是吗?”
“......”
许逐星手指紧绷,避开他的视线:“是。”
“你往后还有很多机会同他证明自己,但你们成婚就只有一次。”
问谨轻叹一声:“月儿把它看得很重,他不会希望里面掺杂太多权衡利弊。”
闻言,许逐星的肩膀一颤。
“请原谅我作为父亲,替他越俎代庖,同你说这些。”
问谨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你们的婚事可以迟,但不要太瞻前顾后,也别把它当成要用灵石堆砌的目标。”
“去吧,月儿在门口等你。”
“是!”许逐星迅速地回过神。
“我明白该如何做了。”
问谨笑吟吟看着他。
“多谢您....”许逐星顿了顿,扯起嘴角。
“父亲。”
很陌生的词。
他似乎从小到大,都没好好说过几次。
总是慢吞吞的问月鼎,在某些时候却敏锐异常。
“父亲是不是在同你说婚事?”
走在路上,他担忧道:“我会去和他说,你不用急。”
“他是说了,我也已经想好了。”
许逐星看着刚转晴的天。
现在,似乎就是个不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