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辈子认识的修士, 里面有许多我们的熟人。”

既然那些修士大概率能看到窥天卷里的字,也已经不算局外人。如果能取得他们以及他们背后宗门的帮助,摧毁窥天卷会快得多。

“....我帮你。”

许逐星拗不过他,只能洗了些灵果放着,陪他一道整理名单。

只求能快一点,问月鼎能早些回去休息。

身为魔尊的付燃灯显然出不来,金娥游历四方,也不好联系上,可信还是要尝试着发给他们。

其他人都不算难联系。

上辈子成为医圣,帮过逐星许多次的承渡;作为逐星妖族盟友代表的子桑阳生、子桑阳霰;代表着明鹫宗,和许逐星屡次起冲突的古叹师姐,以及身为宿敌的姬见鲤,和一直投身术法研究的问海清。

承渡和子桑兄妹上辈子与问月鼎并不算熟,可这辈子阴差阳错,成了要好的朋友。

他们认识的人刚好从魔域起,经过沙泽、未泊、鹭原到桃壤,连成一条纵跨天修的线。

“小妹才九岁。”问月鼎扶着额头,“她就算了。”

他犹豫了下,认真地看许逐星:“可姬见鲤,我觉得该告诉他。”

“我也觉得他该来。”

许逐星磨了磨后槽牙,装得十分大度。

他敲了敲桌上铺的天修地图:“他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后面的渡火宗和沙泽宗门。

他现在没有在沙泽的势力,不于情但于理,和姬见鲤合作是双赢。

而且姬见鲤对问月鼎贼心不死,其人也阴魂不散,现在如果不和他说清楚,后面只会很难办。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事。”许逐星声音微沉。

他认真看着他:“问月鼎,不管你和谁合作,不管遇到何事,都别再想着牺牲自己。”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了哀求。

“好吗?”

“当然。”问月鼎定定地看着他。

“我向你承诺。”

阴霾散去的时候,他要他们,还有收到信的所有修士平安无虞。

斟酌着字句磨了一下午,他们这才将信陆续全部送出。

问月鼎原本想小睡一会,可刚没躺下多久,又无奈地爬起来。

“有人想拦信。”

或者说,是它想拦着信。

毕竟一般外力,还做不到让是地阶法器的行万里莫名其妙被白鹭当成鱼叼走,再好好地晴天被冰雹砸落。

“那怎么办?”许逐星蹙眉,“还得再写,找人送过去?”

“不必。”

问月鼎闭眼了半刻,又直挺挺地躺下去假寐。

“它拦不住。”

好歹是地阶法器,他已经把信从鸟嘴里抢回来,顺便还把其他几封被吹歪的信给扶正了。

就算有一两封折在路上,他再发就是。

它拦不住他们。

翌日。

卡着午时,他用于联系宗里的法器水镜亮起了光。

是问海晏,看起来很着急。

才刚睡醒的问月鼎匆匆束好发披了件衣服,勉强让自己在弟弟面前保持能看的模样。

十九岁的青年已经出落得俊朗,因为经常绷着嘴角,他看着没问月鼎亲和,而是颇为严肃。

透过水镜,问月鼎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眼眼底下有浓重的乌青,显得他有几分萎靡。

问月鼎心头一跳。

自从得知问海晏上辈子可能修魔,他就一直放心不下他。

“兄长这些天可好?”

见到问月鼎,问海晏的心情转好了些。他想装作若无其事,可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