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逐星眼神寸寸发冷。

如果所谓的气运是要失去一切身边重要的人,变成冷漠的,供人取乐的空壳才能促成,那他定然不接。

“首先,你先别他//妈再给男人操了好吗???”

窥天卷暴躁地崩溃着:“这么多姑娘给你挑,你上赶着给个小白脸当狗,恶不恶心?”

问月鼎蹙起眉,心头燎起的怒意无法再被云淡风轻掩饰。

他实在无法忍受窥天卷羞辱许逐星。

它像是个傲慢又粗鲁的远房长辈,自以为是地指点他们。

他想开口,却被许逐星抢了话。

“你急什么?”许逐星不怒反笑。

他恶劣道:“又不是你被///操了。”

趁着窥天卷暴怒,他给问月鼎递了眼神。

快。

问月鼎冷静地收拢阵法,将灵力汇聚在手里的符中,锁住窥天卷溢出的灵力。

这一缕灵力,能够让他们的进展再快许多。

而这张狺狺狂吠的窥天卷,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窥天卷。”

他抬眸,问了漂浮在半空的纸张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为何会插手天修的气运?”

他相信上辈子自己的推断。

在它出现之前,天修有着真正的祂,它取代了祂。

他并不指望它能给他准确的答案,只希望从它的反应里,知道些许线索。

“我才不叫窥天卷,你们起的这名字难听得很。”窥天卷没理他的问题,十分嫌弃。

“你们都听好了,我有自己的名字。”

两人均是心跳一窒。

或许这也是重要的线索。

只听窥天卷清了清嗓子,严正申明:“我叫《往左成魔,往右成仙?我自修一道遮天!》。”

一阵安静。

“什么?”许逐星难以置信。

这一长串糟心的名字,他在问月鼎随手乱放的话本上都很少见。

窥天卷得意地重复:“是《往左成魔,往右成仙?我自修一道遮天!》!”

多么霸气的名字。

它的主人给它起名时,一定怀着自豪之心。

虽然他暂时忘了它,也没让它成为完整的一部书。

但他一定会记起它的!

“真难听。”

许逐星嫌弃。

“哦。”

问月鼎对此反应平淡。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问月鼎微笑着抬手,灵力汇聚在一张纹路血红的符箓之上。

“你,你要做什么?”

他手里的符透着不祥之气,窥天卷这才感觉到害怕。

“没什么。”

问月鼎轻飘飘道。

“我还没试验过的术法,正好拿你试试。”

“你这般厉害,应当不会介意。”

“对了。”听着窥天卷的尖叫声,他声音微微发冷,脸上笑意不减。

“忘记告诉你,我和他永远不会分开。”

“走好。”

血红色的术法缠绕在纸沿,像是蚕食桑叶般,迅速将它啃食殆尽。

“走着瞧,我一定会...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