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浇灌在灵根上的水灵力已经在身体里留下记忆,在他五脏六腑疼痛时,问月鼎残余的灵力极力抚平着痛苦。
它们无比鲜活地提醒他,他们会一直站在一起。
问月鼎轻揉了揉他的前发。
“我带你回屋?”
话毕,他嘴唇抿着。
“再待会吧。”
许逐星咽下喉间的腥甜。
看问月鼎心情不好,他宽慰:“我真好着。”
他喜欢看问月鼎笑,不爱看问月鼎难过。
“嗯。”问月鼎勉强地笑了笑。
他取出师兄给的丹药:“先吃药吧。”
“你喂我吃。”
问月鼎照办的结果,是手指被咬了下。
咬嘴角、咬肩膀、咬手指....
许逐星起兴致的时候,就喜欢咬,这算是他自己都没留意的习惯。
“别想了,你这半月都得禁欲。”
摸起他的心思来,问月鼎轻车熟路。
“啊.....”许逐星面露失望。
“那我想早点去妖主府看究竟,还能分散点心思。”
不然问月鼎天天在他跟前晃,和他睡一起,还要他禁欲,这太难了。尤其是在最近频繁的双修之后,许逐星更不满意清心寡欲的生活。
问月鼎又取出颗丹药,油盐不进:“那也得半月后。”
“好好歇着,过阵子有得忙。”
他又被轻轻咬了下。
半月后。
反复用符咒确认过目的地无误,问月鼎领着一行人,拿着凌苍粟的玉牌,来到了妖主府邸。
昏迷不醒的妖主被秘密接去别处治病,人族城主暂管妖族事务,导致原本就冷清的府邸愈发冷清。
“您确定...是在我们这?”
领着他们的妖战战兢兢。
她不想接待这群来势汹汹,而且不道清来由的修士。
可现在群妖无首,妖主府能说话的晕的晕,在监牢的在监牢,她也只能卖问家和白泽的面子。
问月鼎道:“就在前方。”
“前头是府内的书室。”妖低着头,“我带您去。”
“你要找的灵物,究竟形貌如何?”
凌苍粟边走,边给他传音。
问月鼎回忆着许逐星描述的窥天卷:“平时是一页极其光滑的纸,比宣纸要白,上面写着很难懂的话本内容。”
“但祂能够伪装成任何寻常之物,只有离符极其近时才会现形。”
“听起来不算难找.....”
可当妖推开门,凌苍粟的声音戛然而止。
书室看着狭隘,里面别有洞天。加上地下的两层,一共有五层高。
加上地上堆满的纳盒,存放着几万本书。
“....好像挺难的。”凌苍粟目瞪口呆,“他何时扩建了书室?”
分明三百年前不长这样。
“只能慢慢找了。”问月鼎也看得头疼。
他掏出准备好的一叠符,分给跃跃欲试的纸人们。
三人领着十来只纸人,在妖心惊胆颤的注视下,迅速地排查起书卷,翻箱倒柜,不敢遗漏分毫。
三个时辰后。
问月鼎紧靠着残破的线索,在四个月还原出成千修士半年才研的符自然会有纰漏,动不动就会出差错。
在无数次错认之后,他手中的符箓再次亮起。
问月鼎眨着发酸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翻开书。
里面掉出来一张轻飘飘的纸,纸上模糊的字迹正在隐约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