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看着你,只是放心不下你。”

“我知道。”

“只是觉得,你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好吧。”尧犬低着头。

“给你的礼,放在你屋门口了,你记得拿。”

“好,早些休息。”

同他道别过,凌苍朝着黑黢黢的长廊而去。

尧犬站在原地,目送着他渐行渐远。

许逐星扑棱着翅膀:“我比较擅长藏,跟去看看。”

“你当心些。”问月鼎落在尧犬不远处,冲着飞出的沙燕喊。

“知道了”

许逐星的动作麻利,转眼间便没了踪影。

察觉到尧犬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问月鼎低头,假装整理羽毛。

“雄燕,奇怪.....”

尧犬起身,心不在焉自言自语。

“飞过去的也是雄燕,怎会合窝住?”

眼看着他要离开,问月鼎悄悄跟过去。

许是因尧犬失魂落魄的缘故,问月鼎蹩脚地跟了一路,都没引起他的注意。

尧犬的住处向来都是层层禁制把守,可这禁制对原本就不属于此处的问月鼎形同虚设。

他落在他的窗沿,透过缝隙往里看。

屋里黑黢黢,只有一盏长明灯亮着。

尧犬靠墙坐在地上,手里捧着红鬼面,翻来覆去地看,喜欢得不肯放下。

良久,他站起身,打开一旁的衣柜。

衣柜很大,却只摆着两件血红色的喜服。

尧犬将鬼面挂在其中一件嫁衣边,手小心地摩挲着针脚细密的喜服。

常年习武,他的指腹太粗糙,所以只摸了几下,怕蹭脏蹭坏,便恋恋不舍地停下。

“哥。”他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屋里反复回荡。

“我好喜欢你。”

鲜血从他唇角溢出,滴滴答答,在地上绽开鲜红的血花。

可尧犬像是感觉不到一般,面上笑意更甚,血和痴痴的神色,给他本就凌厉的长相添了几分癫狂的昳丽。

“你说得对,这天下是很奇怪。”

不敢和问月鼎说的所有话,在此刻毫无顾忌地倾泻而出。

“有人不让我喜欢你....”

他呢喃。

“我会想办法。”

另一边。

许逐星趴在凌苍的窗口。

凌苍已经发了好一会的呆,这才将手伸入袖中,取出块半透明,刻着繁复魔纹的石牌。

他挪开压在桌面上的话本,露出一个极小的法阵。

把石牌放在法阵上,不消片刻,便亮起淡绿色的光。

“魔尊殿下,可有进展?”

“叫我燃灯就行。”石牌的光忽明忽灭。

“有进展。”

“竭泽之内,确有诡谲的灵力连通灵脉,可分不清是哪种法器。”

付燃灯疑惑:“你确定,摧毁它可救魔域灵脉?”

“不确定。”凌苍平静道。

“但尝试对魔族没有损失。”

“我知道。”

付燃灯语调微沉:”可成功与否,都要搭上你的命。”

凌苍表情毫无波澜:“我本来也活不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