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逐星还存了理智, 克制着自己,才没把问月鼎扯过来亲一口。

“看起来,姬公子的身体还抱恙。”他璨然一笑。

“那我们便不过多打扰, 省得您又思前想后,自作多情说我故意看您笑话。”

“许逐星, 别太过分。”姬见鲤黑了脸。

“....我是在同他说话。”

“可先前月鼎分明不喜, 你还非要堵他, 逼着他听你自说自话时,也没觉得自己过分。”

许逐星也收起戏谑模样,语调发沉。

“那会,姬公子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情深似海,特别伟大,别人都比不上你?”

“.....”

姬见鲤哑口无言。

他眼瞳失神, 沉默着低下头。

“逐星。”问月鼎扶正手串, 终于开口提醒。

“我们过会还有正事。”

他还在情期, 药效就剩一个来时辰了。

“也是。”许逐星神色缓和, “我们走。”

问月鼎看向失魂落魄的姬见鲤。

“姬公子,你要传达的意思, 我已经收到。”

“....抱歉。”姬见鲤再次轻声和他道歉。

“我先前确实太过莽撞, 让你困扰。”

问月鼎身边的朋友非常多,想做他的朋友也很简单。

可问月鼎对谁都一样好, 他太想做特别的那个, 太穷追猛打。

在和语阁走了一遭,这几日闲来无事静下心想, 他的有些行为确实错得离谱。

从一开始就错了, 往后,只带给问月鼎一次又一次为难。

“不必想太多。”问月鼎淡淡道, “执念当放则放,为时不晚。”

“逐星他性子直,也请姬公子莫见怪。”

问月鼎偏心得明显,言语之间,甚至没有半点要许逐星改的意思。

连点客套都没有

姬见鲤心中发苦发涩。

虽总骂着作为情敌的许逐星和条狡猾的野狗一样不上台面,但他其实很清楚。

这就是问月鼎身边特别的人。

问月鼎会纵容他身上难褪的野劲,会随身戴着手缝的不值钱小玩意,喜欢待在在他身边。

“好。”

姬见鲤哑声道:“我会试着放下的。”

刚回到屋里,问月鼎左脸就被许逐星迫不及待地嗦出个印。

“哥,你真好。”许逐星眼睛亮晶晶,像是打了胜仗的小狼,“我方才差点没忍住。”

问月鼎笑吟吟看着心情大好的许逐星。

“现在高兴了吗?”

他的右脸也被狠亲了下。

“高兴了。”许逐星的头发蹭过他的颈窝,微微发痒。

“特别高兴。”

问月鼎没忍住,轻捋了捋他的长发。

为给受影响的修士一个交待,也为彻底扼杀掉蛊患,惊鸿会又休了两日。

这两日时间,所有在情期的妖都得以喘息。

问月鼎手腕处的花开到最盛,隐约有了凋谢的征兆。

“怎么了?”

他的手被许逐星把玩着,掌心酥麻发痒。

“情期快过去了。”

“嗯。”问月鼎笑,“后面几日试炼,不用药也能维持住。”

许逐星心不在焉地颔首。

问月鼎的睡眠已开始变长,从一个时辰变成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