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里,似乎混杂着另一种难闻的腐香气。
再闻,又只剩下血腥味。
“反正该看的都看到了。”许逐星还当他是被残忍的场面刺激,忙提议,“我们先走?”
“走。”
问月鼎远远地朝着坐在高台上的左丘允点头,和许逐星前后脚离开。
出门在外,他遇到过太多奇怪的味道。
或许只是某个路过散修攃的香粉。
第三日。
统合过齐改一行观战时的心得,许逐星看在问月鼎的份上,好心帮总结出些应对策略。
两日一轮游的齐改连滚带爬,靠着抽到一次轮空,终于险险杀入第三轮。
而另一边,撞上化神剑修的倒霉鬼问月鼎,也遗憾地止步在第三轮。奇怪的是,前两日都在前三的司主,这回居然早早出局。
他们下擂时,司主已经没了踪影。
没能遇到司主,也没能碰上昨日行为诡谲的姬见鲤。
但至少,他们的排位险险稳在了十一。
告别齐改一行,两人走在路上。
“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许逐星担忧地看他。
观战的时候,问月鼎一直在不自然地摸鼻梁。
“演武场有很奇怪的香味,不知是从哪处传出。”问月鼎脸上惯有的笑意越来越淡。
“你可有闻到?”
他能闻到,在旁边的许逐星也当有所察觉。
他打小对难闻的气味敏感,要是许逐星闻着没反应,可能只是他自己的问题。
许逐星认真地回想。
“没有任何香气。”他斩钉截铁。
“会不会血腥气闻得多,闻错了?”
“可我先前,从未出现过类似的症状。”
连着两日如此,问月鼎很难当是巧合。
“我们去找和语阁的郎中看看。”
天字阁开后,凌苍粟和他们需要避嫌,只能指望郎中了。
许逐星越听越觉得严重,不由分说扯着问月鼎朝着二层去。
他带着人杀气腾腾冲进去,吓得坐诊医修以为要出人命,连忙从椅子上弹起来。
可仔细检查,问月鼎除去刚才刚下擂台就乱吃,害了点积食,身体健康得很。
“说。”捏着健胃消食的药方,烧着开水,许逐星兴师问罪。
“什么时候背着我乱吃?”
问月鼎学的那点武功,全都用来干这等胡闹事。
他说了很多次吃东西得注意,可问月鼎就是毫不重视。
“没瞒着你。”
问月鼎提着药,心虚:“其实,我也不知是何时。”
当时他手太快,反应过来已经咽下去。
“你这么说,倒是情有可原?”
许逐星气极反笑。
“正好,我也不知何时,让那郎中把药里的甘草和山楂全去了。”
打开药包,清苦的香气四溢。
“我其实没有腹痛。”问月鼎喉结滚动。
“能不喝吗?”
“不能。”
许逐星恶声恶气:“多吃点陈皮,问公子。”
第四日。
诡异香气没再出现,问月鼎的鼻子却还在堵着。
倒霉一路的两人终于幸运地抽到一次轮空,排位也搭上前十的边。
第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