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弱弱道:“可我觉着,许兄不像....”

“牌洗好了,我们先玩牌!”

孙明珏忙打断他的话。

“这般好的日子,能有什么糟心事?”

屋里。

捏着断掉的香檀木簪,许逐星神色凝重。

再怎么抢救,都于事无补。

他心中无比懊悔。

这簪子已经雕得差不多了,若不是他昨晚一夜没睡,总看着还不够好,非要动手改两下,也不会把它弄坏。

“是给我的吗?”

好奇的声音从他身侧响起。

许逐星浑身一僵,缓慢地偏过头。

一只小纸人趴着桌沿,没有五官的脸正对着他。

它是怎么进来的?

“没,我就随便玩玩。”

心中涌起强烈的羞耻感,顾不上细究被问月鼎附身的纸人到底是从哪冒出,许逐星欲盖弥彰地解释。

“金丝香檀木比一般的玉还贵。”问月鼎毫不留情地戳穿,“我不信你会随意拿它玩。”

许逐星沉默不语。

“开门,我马上到门外了。”

问月鼎的声音听不出太大喜怒。

他来得猝不及防,许逐星慌忙揣上到处乱跑的纸人,匆匆将门推开。

“你怎么没和齐改他们一起?”

见着孤身一人的问月鼎,他没觉得太高兴,反倒是很着急。

他不希望自己的过失,毁掉问月鼎的生辰。

“放心不下你。”问月鼎接过委屈低头认错的纸人,“抱歉,我并非有意窥探。”

是他发现身上纸人跑走一个,又实在担心,这才多看了眼。

“真没事。”左右已经被看着了,许逐星破罐破摔,“你回去玩吧 ,我看那簪子还能改。”

“我和他们吃过午饭,他们都已经走了。”问月鼎轻轻摇头。

“别改簪子了,陪我出去走走。”

“好,你先进来。”许逐星犹豫了下,侧开身,“得亏我还备了个礼物给你。”

“我娘是南疆那边的修士,对香比较了解,自己也藏了些香方。”

许逐星眼睛盯着地面,将一个针脚纳得很细致,但粗看非常朴素的枕头递给他。

“里面藏了香,安神的。”

问月鼎接过枕头,仔细地打量。

“我很喜欢。”

浅淡的药香味弥漫开来,他笑着看向许逐星:“还是你自己缝的,真的有心了。”

许逐星却不敢看他,像是要把地面盯出个洞。

“你喜欢就好。”

“既然已经有了枕头,那发簪是怎么回事?”

问月鼎不打算放过他。

他觉得枕头非常好了,是他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许逐星为何还要破费去买贵重的木料。

问月鼎想不通。

不知道许逐星心疼不心疼,可想着许逐星先前赚钱有多苦,他很心疼许逐星。

“.....枕头不上台面。”

许逐星垂眸:“我原本是打算送发簪,结果没弄好。”

“让我瞧瞧。”

“已经坏了。”

“许逐星,你看着我。”

问月鼎声音严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