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

顿了顿,问月鼎又惊又喜。

刚推开门,他就被热情地抱住。

“问兄,好久不见”

这是个矮个的少年,一身藏青色衣袍,腰间缠着鞭子。

“楚江。”问月鼎惊喜,“当真是好久不见。”

“不光是他,还有我。”

脸上带着点雀斑,长着娃娃脸的修士探出头:“意外不意外?”

“明珏兄。”问月鼎脸上笑意更甚,“你们怎么来了?”

远苍山长老的次子孙明珏,凌渊宗主的孙子楚江。

几家宗门离得近,他们打小就认识,后面更是当了牌友。

他们这帮人不沾嫖赌,但吃喝玩乐样样占。而且除了问月鼎,个个都皮得上房揭瓦,弄得几家宗主好不头疼。

齐改幸灾乐祸:“和咱们一样,被爹娘逼着来的呗。”

都知道的这和语阁的地字、天字阁难进,不少宗门把进入其中当成一次试炼,磋磨自家子弟。

要是有幸能进去,那都是回去能吹的事。

“抱歉,是我们和齐兄说了,想给你个惊喜,他才没同你说。”

年纪最小的楚江笑嘻嘻。

“原本想着吓问兄一跳,不过问兄还是和先前一样,压根吓不着。”

“咱们都一年多没聚了,今天多好的日子。”

聊了几句近况,齐改挤进来,冲着问月鼎使眼色,“你不会还想练剑吧?”

“自然。”

想着答应许逐星的事,问月鼎守住了底线。

昨天去听戏已经很不该了,许逐星在累死累活突破,他再跑去打牌。

怎么想都不合适。

....而且他这两日,总觉得脊背发凉。

或许是自己也心虚罢。

问月鼎袖内,琥珀中心的血色剧烈涌动。

远处,歪脖子大槐树上 。

许逐星捏着能放大远景的琉璃镜,裹得像个粽子,藏在树梢间。

透过琥珀,他的耳边传来声音。

看着几人拥抱,他呼吸粗重,脸色黑如锅底。

原本已经变回圆形的瞳孔竖成一条线。

.....怎么满天下都是他的狐朋狗友?

直到楚江的胳膊从问月鼎肩膀上拿开,他的瞳孔这才变回原状。

“练剑又不差这一日,你何时这般刻苦了?”

孙明珏眼神不好,他推了推左眼下的琉璃镜:“出门要去牌馆,这是我们的规矩,你不能推辞。”

和他们这群爱往外跑的不同,问月鼎懒,不太出门。

但是只要他出门遇着他们,那是一定要去打牌的。

三个人打牌太少,四个人刚刚好。

“你们不知。”齐改乐呵地阴阳,“眼下问公子也是有人管着的人了。”

“他不练剑,那人回来,要拎着刀追着他跑二十里.....”

他话没说完,就被问月鼎强行噤了声。

可已经晚了。

“什么,居然还有这般厉害的角色?”孙明珏脸色大变。

要知道,明鹫宗的左丘长老都管不住问月鼎。

“老天爷。”

楚江倒吸一口凉气:“男人女人?莫非是嫂.....”

啪嗒。

许逐星的琉璃镜摔在树梢上,被他手忙脚乱地捡起。

粗糙的树皮狠狠擦过他的掌心,可他浑然不觉。